起,帶著痴狂的慘烈,彷彿是瘋了的母獸一般嘶吼著。
“我命由我不由天,能不能鬥得過由我說了算。”
這是孫錦繡對著素裹說的最後一句話,緊接著素裹便被人帶進了柴房之中看押了起來,一道道尖利的嘲諷震著人的耳朵,就算是路過的夥計聽了也覺得憤慨。
“先給她二十鞭子,聽著鬧騰。”孫錦繡聽著一聲一聲不堪入耳的諷刺,只是淡淡一笑,轉頭吩咐道。
“小姐,素裹做下這樣的事情不用提交衙門?”
李琦見過孫錦繡這樣的笑容,一般當她露出這樣的笑容的時候便有人要倒黴了,他記得自己上一次看到孫錦繡這樣春風微醺般的微笑之時正是王鳳儀沉塘和衛子戚失蹤之前。
“她的賣身契在我的手上,對於簽了死契的丫頭官府不管。”
李琦聽到這話不由得渾身一顫,小姐這是什麼時候開始計算的事情,難道在那個素裹剛剛來到孫家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會有今日?
“只是有備無患而已,你莫要想的太多,為今之計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孫錦繡緊緊地皺著眉頭,回憶起自己似乎在山裡看到過野生的金銀花,既然在自家的山裡頭有這些野生的金銀花,那麼想必在周圍其餘的山上也有可能有這些。既然不能從正常渠道收購,也只能劍走偏鋒了。
“小姐可是想到了什麼?”
李琦瞧著孫錦繡緊皺的眉頭似有鬆開的痕跡,心中一喜,便知道孫錦繡這是想到了辦法了,低頭輕聲詢問。既然對方的手段那麼厲害,李琦自然也想到了很可能翠竹閣裡頭已經混進了叛徒,否則的話對方不可能將這裡的一舉一動掌控的如此清楚。
更何況當初他們招人的時候並沒有嚴加防範,所以如果有人成心想要隱藏身份混進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原本我想先把隱藏在翠竹閣之中的叛徒抓出來,只可惜如今時間不多了,而且這件事情要瞞著所有人悄悄的去辦,所以只能兩件事情一起來。”
孫錦繡端起放在桌上的那一盆荔枝,拉著李琦的胳膊就朝著外頭走去。
“走吧,我們到院子裡頭去說。”
李琦不解,然而看到孫錦繡拉著他在院子正中偏斜南角的水井邊上坐了下來,這才明白過來,孫錦繡是為了以防有人偷聽。
院子裡頭寬敞開闊,也藏不住人,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偷聽很容易就能被抓住。
不過李琦不知道,孫錦繡之所以在水井邊上是因為,院子是四合院,朝著中心圍攏的四面都是屋子或者是圍牆,若是在中間談話,很可能形成回聲,無形之中放大或者是傳遞了聲音反倒是不好,而水井邊上少人少樹,也沒有多餘的建築能夠隱藏,最近的也就是遠處的那些廊下的草叢裡頭或者是轉角,可是若是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這樣的距離是聽不見他們說話的。
“小姐,您打算怎麼辦?”
“你找些能夠信得過的人給我,我曾經在山上看到過野生的金銀花,如今只能夠去周圍的山中採摘那些金銀花了,可是金銀花和山銀花的樣子極為相似,若是不懂藥理之人很有可能錯摘。”
孫錦繡吃完了盤子裡頭的荔枝,打了半桶水洗淨了手,一邊做著做些事情一邊同李琦說著,為的就是讓旁人看起來他們不過是在閒聊罷了,那些夥計看著孫錦繡到了這個時候還有空和李琦一邊閒聊著一邊吃荔枝,在無形之中也給予了他們一種事情並不棘手的錯覺。
孫錦繡如今最怕的不是外界的壓力,而是內部的人心散亂,這一次聶遠為什麼要這樣大張旗鼓的鬧上門來,為的就是給所有人一個錯覺,這件事情鬧大了,一發不可收拾。
“我知道了,那麼這內鬼要怎麼辦?若是讓他繼續留在這裡,遲早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