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月前各個分舵上報的暗殺物件中竟同時都寫上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當然就是郭大帥。
青衣分舵已經策劃了八次暗殺行動,結果無一成功。
郭大帥終於驚動了黃衣分舵。
可惜九個月已經過去了,可惜在這前一天郭大帥還活潑亂跳地從西湖河畔來到了興化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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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一盞燈燭被撲滅。
小屋中只剩下一片黑暗,黃袍公子突然怒聲咆哮了起來,拼命地摔打著黑暗中的一切。
失敗是什麼?失敗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在郭大帥出現之前,黃袍公子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自他掌管天衣至今從未失敗過,甚至連劍神西門吹雪﹑青龍會幕後首腦在他的策劃下也無一倖免。
在郭大帥出現之前,他在所有天衣門徒的心中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他們每個人都恨不得跪在他的面前舔他的腳趾。
可就是郭大帥這個小屁孩居然接連躲過了他策劃的三次暗殺計劃。這不僅令整個天衣組織蒙羞,更令他的威嚴在組織中發生了變化,現在甚至連其他分舵的門徒也開始懷疑他的實力。
如果這次破帥行動再失敗,如果連藍眼人都殺不死郭大帥,如果………
黃袍公子已不敢再想下去,他終於明白了失敗的滋味,這種滋味他絕對無法承受,所以郭大帥不死他就永無寧日。
他又開始在黑暗中拼命地摔打著周圍的一切。
這時候一雙溫柔而又白皙的纖手從身後抱住了他,這間小屋除了他之外,只有她能夠進來。
白色的月光透過小窗照在一個白衣勝雪的女人身上,她緊緊地抱住黃袍公子。她知道他雖貴為江湖中人人聞風散膽的天衣掌門,可其實他的心比什麼都脆弱,有時候在她眼裡他簡直就是一個小孩。
黃袍公子在她的溫懷中已漸漸平靜了下來,低聲問道:“你來幹嘛?”
“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的?”她的纖手在他的胸間輕輕地劃來劃去,似要撫平他所有的憤怒。她的聲音既多情又嫵媚,這難免讓每個正常的男人聽到都不禁想入。非。非。
“什麼事?”黃袍公子卻又變的陰暗而又冰冷,他的話永遠那麼簡短而又無情,他從不願在別人的面前流露卑微、脆弱。
“天衣是沒有縫的。”白衣女人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答道。
“綠衣已有訊息回報?”黃袍公子心中暗自竊喜,但他的臉上還是漠無表情。
“恩!我敢保證那個郭大帥現在已經躺在棺材裡被人抬回灰衣分舵。所以公子何必為一個死人動氣呢?”
“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黃袍公子冷哼一聲,剛剛的竊喜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必須保持清醒冷靜,在沒有親自證實破帥行動已圓滿成功之前,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我敢保證公子很快就會見到你想要見到的人。”白衣女人語氣肯定,因為傍晚時分她已暗中喬裝成一個漁家女,一直混在聚仙樓,她是親眼看見鮮血從郭大帥的口中噴出的。
黃袍公子忽然轉過身,莫名其妙道:“據說你的衣服也是沒有縫的?”
白衣女人嬌羞地往他懷中竄的更深,溫聲細道:“有沒有縫只有找過才知道。”
“只有不穿衣服才沒有縫。只有死的郭大帥才能證明天衣是沒有縫的。”黃袍公子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從白衣女人的胸間輕輕地劃過,滿臉陰沉道:“你最好明白三件事情,第一郭大帥沒被抬回來之前,你就站在這裡別動;第二以後千萬別再說我敢保證這句話;第三過度自信就相當於自負。”
翩翩的白衣已滑落在地。
翩翩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