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事,一直不願傾訴他人,待到想要說出口時,反而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什麼了。
紀垣思考了很久,才緩緩道:&ldo;我小時候也是這樣,我的母親生我的時候並不順利,所以對我很冷淡,她是個要強的人,對我那個風流爹失望透頂後就離婚了,也沒把我帶走‐‐我一開始過得挺慘的,總是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睡不著時,不想開燈,就點一支蠟燭,裹著被子看那根蠟燭慢慢地燃盡,等只剩蠟油時,我就能睡著了。&rdo;
無數個孤獨的夜,他都沉默地看著蠟燭慢慢燃盡,也像在耗費他過剩的警惕心和精力,融化到最後,只剩一泊凝結的孤獨。
系統愣了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人工智慧能夠模仿人類的感情,卻無法理解,它只知道此時紀垣應該有些難受,有人陪著就行,是葉鈞遲最好。
&ldo;……後來有人陪我了,就是我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只是我一直不信他。&rdo;紀垣頓了頓,語氣平靜輕柔,&ldo;其實我已經不太記得清楚他的模樣了,不過還記得那是個很陽光的孩子……系統,你說得對,我就是想回到我的世界,裝著病貓,等找到機會,就咬斷那群六親不認的混蛋的脖子,和他們同歸於盡。&rdo;
他說完,臉色已經沉冷下去,神色甚至顯得有些麻木。
系統第一次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紀垣也不需要系統再說話,盯了會兒那盞油燈,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嗅著令人安心的松香,陷入了淺眠。
※※※
情況有點糟糕。
葉鈞遲離開後音訊全無,整整一夜過去也還沒回來。紀垣坐立不安,尤其是每每態度詭異的雲承來和他搭話的時。
宣洩過一次情緒,紀垣又恢復了活蹦亂跳,冷著臉看雲承自顧自說完話離開後,迅速關門跳回床邊,一頭撲到床上,抱著葉鈞遲的被子,含淚喚深情呼喚:&ldo;大佬,啊,大佬。&rdo;
系統道:&ldo;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塊望夫石?&rdo;
紀垣思考了一下,換了個哀婉的語氣:&ldo;大佬啊……&rdo;
&ldo;別嚎了,搞得跟個獨守空閨的小妻子似的。你家大佬不會出事的,安心點。&rdo;
紀垣有些悲憤:&ldo;他不會出事,我會啊!&rdo;
&ldo;……&rdo;這還真沒法反駁。
三日在紀垣和系統的憂心忡忡中一晃而過,葉鈞遲依舊沒有回來,仙劍大會正式開始。雲承笑眯眯地來找紀垣一道去會場,紀垣推辭了幾句,見他神色堅定,恐怕不答應就會直接拉人了。
紀垣無奈,害怕自己去會場的路上,葉鈞遲又從江家回來了,只能偷偷留了封信,用那串糖葫蘆壓著,帶上歸遲和那把匕首先同雲承去了。
長街上有些擁擠,紀垣被擠來擠去的,這時候就更懷念魔君大人了‐‐
葉某人身形高大修長,要護著他在人群裡穿梭極為容易,哪像現在,被踩了幾腳還不知道是哪位下的毒腳。
正被擠得暈頭轉向時,一旁的雲承眉毛一軒,似是看不過去了,伸手把他拉到懷裡護著,似笑非笑:&ldo;小兄弟真是奇怪,寧願背著劍也不願御劍。&rdo;
要是能御劍還在這兒幹啥?
紀垣心中暗暗吐槽了一下,心理生理都排斥雲承的懷抱,不動聲色地推開他,面上依舊平淡無波,抿唇不語。
雲承也不在意,嘆了口氣,像是有些難過:&ldo;小兄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