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又讓這些喧鬧比起往年來,多了一些異樣的緊張氣氛。
很多剛剛從閉關苦修中出來的人,在聽說了落風澹的事情後,第一反應往往都是覺得不可置信,像奎木營中軍執法隊的隊長尉遲重皋,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你說什麼?董安死了?柳紹合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了一名新兵的手上?”
尉遲重皋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對面的那位中年人,也就是他的父親,奎木營右曲統領校尉尉遲春山。
這是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此時他剛剛從閉關之所走出來,赤裸著上身,露出宛如銅澆鐵鑄般強健的身軀,渾身氣血如煮如沸,焰焰灼人,氣勢極為懾人。
赫然竟是靈體四轉的境界,這已經是都尉級的戰力了。
尉遲春山看到這一幕,不禁也是一呆,然後又驚又喜地問道:
“你突破了?”
尉遲重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突破的事情並沒有太放在心上,而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父親,柳紹合怎麼可能被一名新兵打敗?你快給我仔細說說。”
等他聽完尉遲春山講述的在他閉關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後,臉上現出極度懊惱的神情。
“可惡,這次出關,本來我還想向他挑戰的,居然會被人搶先了一步。”
尉遲春山看著自己一臉恨恨難平之色的兒子,心中微微嘆了口氣,臉上因為剛才初見尉遲重皋突破境界時泛起的喜意,不禁也減弱了幾分。
自己的這個兒子,毫無疑問是一名難得的戰道天才,修煉百年,就已經突破了靈體四轉之境,比起自己當年,可要強上太多了,可惜卻也是太專注於戰道一途了,在他的心中,只有戰鬥和修行兩件事情,在其他方面,和那落風澹比起來,卻是大大不如。
只聽尉遲重皋的聲音,繼續在他耳中響起:
“那個落風澹,真的有那麼厲害麼,要知道柳紹合,可是父親你手下的第一戰將,孩兒雖說想向他挑戰,其實自己也清楚,現在依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尉遲春山搖了搖頭,那一戰其實他也是在暗中遠遠地看完了全程,然後說道:
“柳紹合和落風澹一戰,是有心算無心,柳紹合亦是自己壓制了境界,而且落風澹最後能夠取勝,其實另有玄機,他那最後一刀,似是藉助了他人之力,應該是有高人在他刀中留下了一道刀芒,不過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再,我猜他不可能再使出那樣的一刀。如此說來,你和他之間的勝負,應在五五之間。”
尉遲重皋輕輕吐出一口氣,神態頓時輕鬆了很多,剛才他聽說落風澹之事,其實心中也有些難明的壓力,畢竟一個修煉時間還不足自己一半的青年,輕鬆地就戰勝了自己一直渴望超越的物件,對於從小就一直傲視同儕的尉遲重皋來說,是有些難以接受的事情。
“原來只是藉助外力之輩,我說柳紹合怎麼可能輕易敗在一名小兒之手。而且他只是區區靈體三轉中階,孩兒擊敗他自然不在話下,何來五五分之說!”
尉遲春山眉頭微皺道:
“雖說那落風澹的戰力境界比你低了一個等級,但他修練的落葉舞秋風,是四品戰技中比較高階的技法,在他戰意化形的加持下,甚至有五品戰技的威力。你修習的撼山拳卻只是三品戰技,在戰技上威力上,卻是要比他弱了不少,可惜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否則為父倒是可以想法幫你找一門四品戰技修煉,那樣你的勝面就會大多了。”
尉遲重皋揚了揚眉,神態輕鬆地說道:
“父親大人你放心,這次閉關,我不僅是突破了戰力境界,而且撼山拳也已經被我修煉到了快要大成的境界,而且孩兒也能戰意化形,若論實際威力,不會比他的什麼落葉舞秋風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