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這幾天她很不爭氣的哭過很多次。有時候明明好好的,可忽然之間就會特別難受,然後眼淚鼻涕都會一把一把的流。
她的胃口一直不太好。精神也變得很脆弱。晚上不但失眠,而且就算好不容易睡著也總是半夢半醒的。
雖然理智上知道不該哭,不該難過,不該埋怨。可情感上卻怎麼都過不去。非得以一種幾乎神經質的狀態時不時地發作一下才行。
她不知道自己這種狀態什麼時候能好,而且也極度慶幸現在是一個人居住。所有的丟臉和不堪也都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天上班的時候,她保持的很正常。按時完成工作,聽話的加班加點,甚至連培訓補課也都樣樣不拉。除了漸漸地消瘦之外,沒人看出她的不同。
文曉暢本來就不是個會跟人分享自己私人世界的人。分手這種事即使是高娜她也沒說。其實到談不上隱瞞,只是這個時期的她,還沒本事跟人毫無障礙地述說自己可悲的短命初戀。
她之前偷偷想過無數個分手的可能性。而那些眾多的可能中,都是有原因的。
她也是現在才知道感情不是科學。它不需要原因,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任何資料支援。甚至,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
它可以讓你幸福的昇天,也能讓你痛苦的墜入地獄。而這之間並沒有明顯的界限和時限。往往只是分分鐘,乾坤就已轉移。
文曉暢這次是真的傷了。
她不是單純的被鍾凱傷了。這種傷是更深層的。是對她人生觀和價值觀的一種傷害。她認為的邏輯,她認定的對錯,這一瞬間都不重要了。
一個人的喜歡和愛,溫暖和照顧,看似牢靠,實則飄渺。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愛上別人,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對一個男人產生信任感。她不敢說這結果是鍾凱帶給自己的,但這確實是這場戀愛帶給她的疑惑和傷痛。
☆、第28章
結束了七天的日本公務之行後,鍾凱回到了住處。
進門第一眼,他看到的就是那把繫著金屬小熊掛飾的鑰匙。這小熊是上次帶她吃飯的時候,她在路邊的小攤上買的。他還記得那時候她笑眯眯拿給自己看的模樣。看上去既快樂又滿足。
可這個時候想起她的笑臉,卻總透著股諷刺的意味。鍾凱皺了下眉,把鑰匙攥進手心之後上樓去了。
男人和女人在對事物的認知上,大致是不太相同的。鍾凱擁有太多責任,同時相應的經驗也不少。
可是,即使感情在某個時候突然拐了彎兒,即使他是那個掌握方向盤的人,也不代表他不會不難受。因為喜歡還在,對她的關心其實也沒有消失。只是某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太強烈了。強烈到覆蓋了原本的滿腔熱血。
而當這種熱血降溫之後,剩下的就只是單純的喜歡和一絲絲侷促的尷尬。
人不是物件。不能時刻按著意願擺動。所以當這種裂痕或者是降溫出現之後,即使還有喜歡和牽絆,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放任它自由發展。
他不可能要求她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前進。而她也做不到完全以他為中心。
出差這幾天鍾凱也想了挺久。他知道從這段關係一開始自己就不正常了。情感上比以前都投入的多,同樣要求的也多。可她卻好像除了稍微迷失過一陣兒之外,其他時候都極為正常。
這麼說起來挺自私。可他就是不會接受一段自己佔劣勢的情感。如果對方沒那麼投入,那他還有必要認真嗎?而且仔細想來,他其實真正喜歡的就是她迷失的那段時間。那種完全的投入無論什麼時候都有著絕佳的引力。即使那是不正常的,他發覺他還是喜歡。
感情說到底就是各取所需。當她給不了自己想要的時候,他自然不會再努力的給予。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