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長。
蘭溪會意容尺素的意思,便讓丫鬟押著趙悅靈,把哭鬧著的趙悅靈拖了下去。
趙悅靈不絕於耳的哭喊慘叫聲,沒有維持許久便漸漸消失。
屋子,一下子又恢復了安靜。
容尺素抿著唇,望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雲恆:“王爺,可是捨不得她?”
雲恆仲怔片刻,回頭看著身旁的小女人,誤以為容尺素是在介懷此事,連忙說道:“素素,你別誤會,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相信我!”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她莞爾一笑:“靖寧知道。”
見容尺素沒有誤會什麼,雲恆才鬆了口氣。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午時,眨眼間,已經到了要用晚膳時辰。
流了這麼多的血,雲恆也累了。
用過晚膳,沐浴過後便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容尺素心裡還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晴河去打探一下趙府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又讓阿七去查今日飛燕畫舫那些刺客的來歷,和那個黑衣男人到底是誰!
那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太過濃烈,直覺她是認識那個人的。
容尺素還沒有睡下,被輕琅院的人來傳話,老太君要見她!
不知道老太君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大略能猜到恐怕是為了她處置趙悅靈一事。
心中有些忐忑,容尺素不多想,換了件衣裳,晴河蘭溪不在,她便帶著婭姑姑和春景去了老太君的輕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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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燭光,映照著人也朦朧。
老太君坐於首位,身上穿著一襲繡著仙鶴踏雲的褐色錦袍,袖子衣襟還繡著藍白色的祥雲髮髻上佩帶著鑲有祖母綠色瑪瑙寶石的抹額。
拘著背,手裡握著柺杖頭,略有渾濁的眼眸緊緊地睨著容尺素。
“聽說你方才把靈兒給處置了?”聲音略有沙啞,帶著幾分聽不明的喜怒。
容尺素供認不諱。
“老太君有什麼話還請坦言,處置趙侍妾,是王爺的主意。”說話間,容尺素不忘記把雲恆給拉下水。
老太君冷然嗤笑了聲:“你倒是好生聰明,知曉把恆兒給拉下水。”手裡握著的柺杖捅了捅木質的地板:“你以為把恆兒拉下水,我就會饒了你嗎?”聲音加重了幾個分貝,眸中充滿了怒氣。
“自然不會。”她笑,微微的笑,宛若一朵嬌花一樣的笑了。
老太君沒讓她坐下,容尺素便順著她的目光,盈盈的走到她跟前,微微揚著下巴俯瞰著老太君,老太君緊皺著眉,不悅地瞪著容尺素:“你想做什麼?”
她笑而不答,反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靖寧自然不會以為老太君會不與靖寧計較。只是靖寧好奇,老太君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趙悅靈。”
“她身後的人到底給了老太君您什麼好處?竟然能讓老太君幾次陷王府於不義,都要護著她?”
這個問題容尺素不是第一次問老太君,只是容尺素始終想不明白,有什麼東西值得老太君如此。
人活一世,在乎的不過都是那些漂浮的名利,和自己的子孫。
可老太君兩樣都有,她無需再要讓給予她這些,或者說,也沒有人能拿這些事情來威脅老太君。
且,留著趙悅靈在王府,非說不是什麼好事情,反而還可以說是一件壞事。
像這樣只會無中生亂,給自家孫子帶綠帽子的女人,老太君該是不喜才對的。
可老太君仍舊是為了趙悅靈身後的那個人,三番四次的護著趙悅靈。
到底那個人,是用了什麼來如此威脅到了老太君,讓老太君如此拼命的護著趙悅靈?
“您出嫁前,夷光公主莫不是沒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