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是司馬慕,臉上無半分恭謹之色,只冷冷道:“早上露水重,六公子還是回屋去吧,著了涼,二公子又該怪丫鬟們了。”
司馬慕漲紅了臉,忙點頭,“多謝福伯關心,我這就回屋!”
福伯鼻間發出了輕哼聲,帶著輕蔑,不再說話,仍舊往前走。
司馬慕眼眶紅紅的,他細細想著,自己明明都很乖,為什麼這個福伯就從未對他有過好臉色?
他哪裡知道,這福伯可是太太培養出來的,如何會給他好日子過?如果對他好的話,那日他病了就不會半天請不來大夫了。
司馬慕呆呆站著,看著福伯離去的背影,倏地,他擦了下雙眼,喃喃道:“福伯去了張公子那裡!”
他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是要趕走張公子麼?
想到這裡,他就著急了,也顧不得抽竹心了,撒腿就朝著那邊跑去。
張小蝶看了****的書,細細回想著文瑾當初和她說的關於考試的每句話,按照文瑾所說將認為重要的內容一一分類,感覺脖子酸澀難忍時卻發現天已經亮了。
“這麼下去,我成近視怎麼辦?這裡有配眼鏡的麼?”她喝了口水,喃喃自語。
吹滅了蠟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正打算去睡覺,就聽見外面有個略沙啞低沉的聲音:“張公子。”
“誰?”
“我是福伯,張公子可起了?”
腦子裡迅速回憶了下,這福伯是司馬府的管家,不過平日鮮少過問她這個院子的事情。
這人可是司馬家的內務總管,不好得罪,忙上前去開門,略帶倦色的小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這麼早,福伯找我是有事情?”
畢竟她是客,而且是二公子的客人,雖不能和大公子比,但如今二公子在老爺的眼中已經與往日不同了,可以說,司馬府中,除了嫡長子司馬烈外,二公子地位算是子女中最高的了,自己的態度當然應該有所轉變,對待二公子的客人態度也自然應該恭謹有禮。
他臉上堆著親和的笑容,言語間透著歉意:“這麼早打擾公子了,還請公子無勿怪!”
張小蝶笑著搖頭,“沒有,沒有,我剛起來,正要梳洗呢,就這樣見福伯才是失禮!”
聽聞張曉的這麼講話,福伯不由得深看了她眼,心想:難怪二公子看中,小小年紀竟如此會說話。
他微微躬了身,面帶笑意:“是這樣的,剛才有個小廝說是柳家鎮秋府的人,無論如何此時要見見你,無奈之下,老奴唯有過來打擾公子了……”
聽聞是柳家鎮秋家,張小蝶心頭一跳,雙眼竟有點發酸,快一個月了,終於想起了麼?
但細想下卻又覺得不對,這是司馬府雖然不清楚底細,可她清楚,一般人怎麼能隨意進入這裡?
“福伯,柳家鎮的秋家只是個醫館,怎麼府上家奴還予放行了?”她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福伯楞了下,遂即笑了,“唉呦,公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秋家醫館可是在整個滄月國都是響噹噹的,不僅如此,秋神醫還是我家大公子的救命恩人,可是我府上的貴人啊,他派來的人我們豈敢怠慢?”
張小蝶聽聞後很是驚訝,沒有想到,平日裡那麼低調的秋華勝竟有著這樣的家世,可真是出乎意料,難怪當初收留她輕而易舉了,人家可不在乎多養一個人,小菜一碟不是!
“那有勞福伯帶我過去了。”
“公子請!”
一路上,張小蝶心裡琢磨,到底是誰來了,為什麼秋華勝不自己來,卻讓小廝來,想到這裡,她心頭一怔,為什麼她想到的是秋華勝派人來卻不是秋言?
看來,還是秋華勝人品過硬……
隨著福伯到了司馬府北面的偏廳,張小蝶認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