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已經遲了,下一刻尚閩只覺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招魂杵“嗚嗚”響了一陣,聲音漸漸弱不可聞,那魂魄透過神識命令眾人:“散了吧,回去之後安心修煉,宗門的事,過些日子自有定論。”
眾門人弟子如聞大赦,一時未敢輕動,聽著那魂魄又道:“清響,你進殿來說話。”
石清響應了一聲,邁步上前,暗忖:“說話這人就是我師父嗎?我該怎麼對待他?紅箋呢,她又當如何?”他一下子想著離了紅箋,要獨自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師父,著實不知該如何應對,一下子他又想到這“師父”看上去十分厲害,紅箋現身必定危險,那還是不要叫她了,自己一個人對付吧。
天魔宗門人已經開始散去,石清響走到大殿門口,心中為難:“我到底叫不叫他師父?要不要見禮?”
這時他遊離在外的魂魄突然又有了動靜:“你把除了‘天魔聖足’之外,其它那些撿來的法器都交出去。”
石清響暗自應了,方才對方叫他撿取另五件天魔聖器時,已經提前說過這件事。“天魔聖脛”裡魔魂未滅,也要一併交出去,他只留自己收服的那條魔魂,“天魔聖足”開啟天魔殿消耗了巨大的能量,此時實力看上去到與先前差不多。
“然後他會叫你進殿挑一樣東西,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你就去拿那半部《大難經》,拿到後不用多管,把它徹底毀掉。明白了嗎?”
“明白。”石清響決定聽他的話,他是自己,自未來回來又拿走了自己大半記憶的自己。
但石清響也有自己的判斷,他皺了皺眉,回應道:“他到底是誰?”
“是大師兄離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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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靜女其姝
“天魔祭”過後,紅箋又在天魔宗足足呆了一個月。
藍絳河身死,厲名元神在逃,天魔宗重新回到了宗主離寒手中。
雖然他沒有了真身,神魂只能依賴於招魂杵,卻不防礙他乾淨利落地清除宗門叛逆,收服異己,又研究怎麼樣才能順利奪舍,重新恢復往日實力,以便不再受那招魂杵的約束,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景洪天神魂未滅,這訊息唬得整個魔域噤若寒蟬。
知道那魂魄其實是離寒的只有寥寥數人。
紅箋是其中之一,這裡面的詳情是由石清響的魂魄親口告訴她的。
真相併不難猜,當日離寒遇襲也是在“天魔祭”上,藍絳河、厲名突然聯手發難,他眼見大勢已去,只得趁亂運轉了鎮宗之寶招魂杵。
結果離寒的魂魄被吸入杵中,而同一時刻天幕那邊的石清響正被季有云一掌擊中,幸得石清響搶先施展了“大天魔三目離魂經”魂魄離體,藉助於招魂杵之力,他的神魂竟像當年景洪天一樣穿越了天幕,降臨於一片混亂中的“天魔祭”。
在這個降臨的過程中,石清響得以與大師兄離寒有了短暫的溝通。
石清響迫切想要回到道修大陸去,理智卻告訴他要改變處境只能一點一點地來,藍絳河和厲名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要幫助離寒奪回宗主之位,只得偽裝成了魔魂藏身於“天魔聖手”。
這一個月紅箋絞盡腦汁想的都是怎麼才能將石清響的魂魄接回來。
那是她今生認定的道侶,他為自己放棄了大好仙緣,跨越上百年的時光,再次回到了她的身邊。
魂魄出竅的這二十年已經令石清響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身邊群敵環伺,愛人遠在天邊遙不可及,紅箋覺著他這二十年間受得苦比自己當年被關在煉魔大牢裡更甚。越這樣,越要早早接他回來,以後都在一起。永不分開。
可事情真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紅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