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野回來的時候,這裡已經人去樓空。一樓只有許幽的護衛留在這裡,都不說話,特別安靜。二樓只剩下睡著了的許幽,更是寂靜無聲。
田野很開心,就此住下,悉心照顧許幽。
第二天換藥時,他就知道了許幽不是生病,而是受傷,不由得大為驚詫。
許幽輕聲說:“田野,什麼都不要問,行嗎?”
田野略一猶豫,便點了點頭:“好,我什麼也不問。不過,幽哥,你要多注意安全,身體要緊。”
“我知道。”許幽微笑著,心情看上去還不錯。
幾天後,世界盃便閉幕了,巴西捧起了冠軍盃,終於在最後關頭沒再大爆冷門,讓賭博業少收入了不少錢。
儘管如此,這幾天白松和白嘯雲的收入也將近上億。
小飛和東子他們手中有大量客戶,為了保持良好關係,他們和手下的兄弟與那些客戶的生意關係都一切照常,只不過接受的投注都歸了白松和白嘯雲,但賠出去的錢也照樣要他們父子掏腰包。
期間發生過若干次衝突,白松堅持要許幽拿錢出來,好賠償那些賭贏了的客人。有些人下注高達單注一百萬,還有幾個有經驗的賭客結成戰略聯盟,有時候下注金額高達三、五百萬,如果他們贏了,那賠起來真要吐血。許幽卻告訴他們,以往這些事都是白嘯風在操作,不關他的事。不過,如果他們資金週轉有困難,他可以暫借。
白松沒轍。他宣佈白嘯風已經失蹤,乘機奪權。現在許幽和小飛、東子都把什麼事推到白嘯風身上,他也沒辦法。想來想去,也只得同意許幽的提議。
許幽讓田野去辦,讓白嘯雲籤借款合同,以沁園春做抵押,借了兩千萬給他的公司。至於他要拿去做什麼,就不關滄瀾集團的事了。
田野漸漸介入風雲幫的事務,但他總是很聰明地什麼也不問,很得許幽讚賞。小飛和東子跟他接觸多了,很佩服他的才幹和能力,又知道他是白嘯風朋友的兒子,當初也是白嘯風介紹來的,就對他特別熱情,很快便稱兄道弟,當他是自己人了。田野雖是書生,與這些粗魯直爽的人在一起,卻並無不適的感覺,反而覺得痛快。
世界盃結束一週後,有個緬甸人到達本市,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幾個雲南人。
第二天半夜,他們提著一隻箱子,驅車到達城郊地帶一處停工的工地,小心翼翼地踏過地上的碎石沙土,走進只有框架的樓裡。
白嘯雲也準時到達,與他們同時走進約好的地點。
交貨的程式已事先說好,白嘯雲的人上前驗毒品的真偽和質量,緬甸人帶來的雲南手下上前驗證箱子裡鈔票的數量和真假。不久,雙方表示正確無誤,對自己的老闆做了個確認的手勢。
為首的緬甸人很年輕,笑道:“白老闆很有信用,希望以後長期合作。”
白嘯雲點頭:“早就聽說洛老闆在生意上始終堅持信譽第一,很高興能與你合作。”
兩人的手下便關上皮箱,準備提上車。
交易至此順利結束。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亮起大燈,直射他們,隨即傳來零亂的叫聲:“警察,不許動。”
那個緬甸人大驚,怒道:“白嘯雲,你出賣我。”
“不是。”白嘯雲驚怒交加。“這是誰幹的?”
兩人的手下都拖住自己的老闆:“先衝出去再說。”
他們人人手上都有槍,搶先向對方射擊,警察也立刻開火還擊。頓時槍聲大作,直向他們射來。
緬甸人見射向白嘯雲的子彈毫不留情,便信了他不是出賣自己的人。他一邊開槍一邊撤退,還不忘問白嘯雲:“你說,誰會出賣你?”
白嘯雲約略一想便惱羞成怒:“一定是我哥白嘯風乾的。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