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這小子還幸災樂禍的拿卡片機一頓猛拍。
看她依舊沒回應,林清繼續說,“這個地方治安好像也不怎麼樣,下午咱團那中年夫婦問路,前後碰見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他們剛張嘴,那老太太嚇的轉身就跑了,老頭嚇得直哆嗦。都他媽讓人搶怕了……”
“林清,”她覺得要是一直不搭理,他是不是就一直這麼絮叨下去。“我此時此刻挺煩你。”
“看得出來。”他淺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您那面子是什麼材料做的?鋼化玻璃?還是跟本就把臉扔北京家的冰箱裡了?”
“呵呵。”他笑,然後表情變得有點嚴肅,有點正經,“張明蔚,我不討厭你。至於我老姨的事,你們都喜歡瞎猜,我什麼都沒說沒做。”
“是嗎?那知不知道有種行為叫不作為。”
“那也是你們自己招的。”遞了根菸過去,見過她抽菸,對待煙友咱首都人民是大方的。“咱們都是寂寞的人,我們倆能不能也互相排解一下?你想從男女朋友做起還是從普通朋友做起,我都全力配合。”
香菸在手指間上下紛飛,這小子抽菸也挺有意思,之前看過的有中華,有人民大會堂,這回是中南海,那可不可以期望下回看見他抽釣魚臺。張明蔚很仔細的吹著菸圈,“你覺得沒有感情基礎也可以在一起嗎?”
“你不是個玩不起的人吧。”她當時絕然甩了那個男的,然後一個人坐在路邊那麼久。林清覺得她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感情和理性分得太開了。這樣個女人不是很好嗎?儘管心裡翻江倒海,腦子還是可以正常運轉。
“是啊,但你可別愛上我,”張明蔚左手食指戳戳自己的心口,“我這裡沒東西,就算有也是非洲裔,黑著呢。”
他挑眉,他不是感性和理性分得很開的人,只不過他是個感效能被理性控制的人。“那你接受?我們……”
“先從同事開始吧。”她搶白,“姑奶奶沒空陪你玩。”
旅行社給訂的酒店還不錯,張明蔚花了兩個人的價錢住著乾淨的標準間。這地方的電影片道還真是挺多的,她一手按著遙控器,一手拿著手機,“你真上雷鋒紀念館了?呵呵,厲害。”她真想看看羅陽臉上有沒有黑線。
“嗯,還去了戰犯管理所……。”
真行,也就她這個姐姐幹得出來。張明蔚忍不住大笑出聲,“你猜誰現在跟我在一起呢?”
“誰啊?”
“林清。”
“林清?誰啊?”
“你忘了?還一起吃過飯呢?就是羅陽那個大學的學弟。”
“嗯?挺巧啊。”
“巧屁啊!是你們羅先生安排的,怎麼說你傻妮還真把腦子燉湯了!”張明蔚抑制不住的激動。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寬慰的嬉笑,“原來他是為了撮合你倆才阻止我去海南的啊。嘿嘿,我還以為他真對我有興趣呢。”
張明蔚翻白眼,羅陽這是白折騰了,“對,他就是個兼職拉皮條的。”學長啊,看看什麼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他那人喜怒無常的,黑一臉挺嚇人,要不怎麼到現在連個物件都沒有呢。”
“嗯,嗯,我還以為你不怕她呢。”
“我怎麼不怕他呢?你知道他之前喜歡我那個同學的事兒吧?我也就仗著跟那女孩好,他對我還客氣點。”張明蔚自詡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落井下石、煽風點火。
“那個女孩不是結婚了嗎?”
您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仗義。換了隻手接電話,開始她的洗腦工作,“方嶸是個很活潑開朗、瘋瘋癲癲的人,你們倆大相徑庭啊,你說他羅陽的口味能一下子轉的這麼快嗎?”
嗯,有道理,張明慧點頭,也不管這個不是影片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