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笑的?”韓採惟可以感覺到她的每一根神經,皆在
瞬間繃緊。聶劭鈞收斂起笑,沒有回覆,徑自駕駛在一條又一條
的路上,直到前方綠燈亮起,經過一處別墅,他才停下車。
他撇過俊臉直瞅著她,漂亮的唇弧銜起饒富興致的微笑道:
“你這個女人,很有趣。”
沒錯,有趣到讓他原本該是對這種小家碧玉的女人沒興趣,卻被她那明明恐懼他,卻因愛多管閒事被打了一巴掌而嘔得半死,及過分冷靜的矛盾行徑給吸引住。
也因為她總是讓他感到出其不意和新鮮,使得他原本被女人陷害,損失了上千萬的惡劣心情,消了泰半。
“我不是稀有動物。”韓採惟字字咬牙,清晰的回應。
有趣?這算什麼比喻,亂來!
“你不是稀有動物,你是最特別的獵物。”
聶劭鈞勾起笑,意味深長的解釋,此時,他暗暗深邃的黑眸,似把她鎖定為獵物,只看的見她。
偶爾,吃點清粥小菜也不錯……
你是最特別的獵物。
他又在胡說八道,亂比喻什麼!
韓採惟悻悻然的青著一張俏臉,他的話讓她有瞬間休克的錯覺,而他的注視,竟然讓她感到……顫慄!
“謝謝你送我回來。”下車是韓採惟唯一的想法,而她也狼狽的逃進了屋內。
她不想去看那男人最後的表情,這會擾亂她向來平靜的心湖。她也不想探知他的名字,他的身份,甚至他這個人是誰……
她必須習慣已被安排好的人生,習慣無法蛻變、逃脫的人生……“惟惟,你今天不是騎機車嗎?那個載你回來的男人是誰啊?”
“天啊,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啊?”一見到女兒進屋了,等待已久的韓父韓母先後發問。
韓採惟捂了捂臉,仍感到刺痛,卻不以為意,她輕描淡寫回復。“我的機車壞了,是我同事載我回來,至於我的臉……
那是下班時一走出教室,被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誤以為是情敵,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了我一巴掌……”
“惟惟,趕快去冰敷,不然你明天準沒辦法見人,醜死了。”
“等等,名彥呢?我不是要你多主動和他聯絡,你怎麼不去找
他?如果名彥在的話,他就不會讓你被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打
了。”女兒受到委屈,韓父韓母不是心疼、慰問她,而是想到面子
問題。
韓採惟心寒了,雖然她很清楚,他們也是關心她的,但是,聽進心底的關心卻是刺人的。
“打過電話給他了,他說他很忙,要我自己坐計程車回來。”
一句話輕易的堵住了韓家兩老的追問,韓採惟面無表情的走到廚房找了冰枕,回到房間,貼在臉頰上消腫。
她不會怪爸媽的,她是他們的獨生女,他們對她當然有期望了,所以,嫁給李名彥,這就是回報他們養育她的恩情,但是……
她好想和一般人一樣,談個平凡的戀愛,真的好想……
竊取了我的資料不算故意?然後洩露給別的男人,壓低價碼,讓我的客戶在一夕間臨時變卦,害我也在一夕間損失上千萬,這都不算故意?
憤怒不平的言語,倏地迴盪、衝擊著韓採惟的思緒。
她忘不了這句話,彷彿那男人最陰狠的一面,已經深深烙在她心坎。原來他損失了上千萬的生意……
難怪當時,他會對那個女人那麼兇狠了,她真佩服自己,居然敢在那個時候,為那女人抱不平。
不過,也只有那麼一次。
因為,那個男人太耀眼、太唯我獨尊了,如果再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