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啊,我……我會武功的!”花生聽到,湊上前來,呵呵笑道:“原來曉霜會武功啊,好極,俺也想瞧……”梁蕭怒目相向,花生一驚,縮回頭去。
雷行空大不耐煩,怒道:“梁蕭,你磨蹭什麼,到底認輸不認?”梁蕭見花曉霜神色決絕中帶著幾分哀求,不由雙眉緊鎖,沉思片刻,忽地點頭,向韓凝紫道:“好!要打便打,但你若不講規矩,出手傷人,我叫你血濺五步。”他大袖一揮,走到旁邊。
韓凝紫“嗚嗚”哭了兩聲,忽地抬起頭來,“咯咯”笑道:“好,好,這麼說,我也不哭了,小孽種,你知我為什麼不哭嗎?”曉霜一呆,道:“你……你跟我說話?”韓凝紫笑道:“不跟你說跟誰說?”曉霜茫然搖頭道:“不知道。”韓凝紫笑道:“只因見你流血,我便痛快!”花曉霜打了個激靈,雙掌一分,道:“不與你說了,我……我要動手了。”
韓凝紫見她左掌斜引,右掌平放,裙襬迎風飛揚,飄逸若仙,不覺微微有些出神:“假使我與他生下女兒,想也與她一般大了,但定比她可愛十倍,美貌十倍,溫婉十倍……”想到此處,她望著曉霜,一時呆了。曉霜見她神情恍惚,甚是奇怪,便道:“嬸嬸,我過來了。”她雙掌乍分乍合,恍若流雲飄風,揮將出去,花生見狀,眉開眼笑,大聲叫好。
梁蕭見曉霜出手之前,還先打招呼,氣得心口隱隱作痛。韓凝紫望著天上雲彩,輕輕嘆道:“白衣蒼狗變浮雲麼?”花曉霜聽她說破自己掌上招數,心中大驚,忽見韓凝紫雙袖一振,翩若浮雲,輕輕拂出,袖至半途,一雙纖掌飛旋而出,彷彿青雲乍破,偷出一彎白森森的冷月。花曉霜不敢硬接,收掌疾退,只見韓凝紫蓮步輕移,十指狀若蘭花,輕搖輕晃,拂向她胸前大穴。曉霜再退六步,張大雙眼,詫然道:“雲破月來花弄影,你……你也會‘雲掌風袖’?”
韓凝紫見她驚詫神情,大覺快意,笑道:“是你爹爹親手教我的。”曉霜奇道:“你認識我爹爹,你是他朋友麼?”韓凝紫道:“我與他可不是尋常朋友,他不僅教我功夫,還與我親嘴睡覺。”
眾人聽到這句,不禁鬨然大笑。花曉霜滿面通紅,心神大亂,梁蕭急道:“曉霜,抱元守一,不要聽她胡言亂語。”韓凝紫向花曉霜笑道:“你不信去問問你爹,立知真假。”她說話聲中,雙掌若天女散花,翩翩拍出。
花曉霜一意取勝,強自屏除雜念,凝定心胸,退出丈餘,掌勢一變,纖掌環抱,若即若離,若煙若霧,縹縹緲緲,難以捉摸。倏然間,她雙掌陡疾,好似一化二,二化四,千變萬化,彷彿夜空中雲開霧散,繁星爛鬥一時吐出,看得人跟花繚亂,堪堪抵住韓凝紫百花吐蕊般的招數。韓凝紫見得這招,心頭一迷,禁不住脫口吟道:“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
“風袖雲掌”每招每式都暗合一個詞曲中的句子,花曉霜聽她說破掌招,不由想到自己身世,心頭一酸,介面唸道:“彷彿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韓凝紫見她轉腰移步,舉手抬足,宛然便是自己年方豆蔻、天真未鑿之時,與花清淵臨水照影,拆招練掌的模樣,但覺心神恍惚,仿若夢寐,再聽得這句怨詞,更是痴心惶惶,忘了身在鬥場。她正自徵忡,忽覺額際微痛,被一道掌風拂中,旋身閃避,才覺分神之際已被困在花曉霜星河舞千帆一般的掌影之中,不由輕聲冷哼,身子一屈一伸,縱起丈餘,脫出曉霜雙掌之外,半空中身形疾旋,左袖如水如雲,擋住曉霜的掌力,右掌若百蝶紛飛,居高臨下,翩然拍落。
花曉霜倒退三步,由衷讚道:“蟬蛻塵埃外,蝶夢水雲鄉,這招使得真好。”她從小多病,沒能多練功夫,只跟姑姑學會這路“雲掌風袖”,平日沒事便與花慕容拆解,諸般變化熟極而流,即使閉著雙眼也能應付,見得這招,當下以“高情已逐曉雲空”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