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瞧她臉色,他道:“你心思盡往別處飛去,叫為夫如何心甘?倒不如親近些叫你把心思全全放在孤王身上。”
奚鈺聞之深深汗顏,無奈道,“你是君王,君王德行操守豈能如此輕浮?”
“孤是君,亦是鈺兒的夫,夫君如此,娘子你說有何不可?”盛絕輕言反問。
奚鈺被堵得無言以對,本是有禮卻渾不過他三句。盛絕得了勝利自是越發放肆了,勾過她唇好生逗弄了一番,將她嘴上唇脂吃了個乾淨,也印得他唇色豔紅,極為妖冶撩人。她本是怒而氣他,卻抬眼瞧去時生生心驚了片刻,忽而又笑,道:
“我家相公好顏色,塗上胭脂勝嬌娥。”又起絹子於他一一擦了去。
盛絕當即正色道:“如此,我們的孩兒定是這世上最美之物!”
奚鈺再次無言,盛絕覺著極有趣,她的一切他都覺新鮮。往她身邊挨近,輕嗅女兒清香,道:“娘子都同為夫同塌而眠了,還如此害羞?”
奚鈺真真想封了他的嘴,盛絕卻在此時正經道:“你切勿擔心,太妃年事已高,且她身邊之人都為我掌控,再者康靖王甚少入宮,聖徳宮的宮人若要出宮便都有禁衛跟著,即便太妃得了任何訊息想於康靖王通訊也不會那順利。”
她側目,瞧他如此自信便放下心來。想想又覺得自己多心了,王是何等睿智之人,豈容身邊之人有何動作?
到了聖徳宮外,盛絕先下攆轎繼而伸手去扶她。奚鈺出來腳輕抬卻微頓未曾落腳,只因匍匐在地的奴才以後背相乘做那踏腳凳,她腳收回,一手交與盛絕緊握而另一手扶著額上釵環竟從攆駕上跳下。
盛絕忽地眸色陰冷,奚鈺卻無視他此時表情只道:“奴才也是人,並非畜生。”轉而對匍匐於地的宮人道:“你起吧!”
那宮人待君王與帝妃入了聖徳宮內才起身,奚鈺不知,今日這無意之舉竟得了他日大恩,後日憶起她卻言笑已忘了此事,而這宮人卻是將此事掛記了一輩子。
因帝妃入,這頭一日定要於祖宗跪拜,再於太妃奉茶,皇家之人亦會在次日前來跪拜帝妃。
奚鈺以為今日與和碩定會與和碩相見,搪塞之詞都想全了,入殿內才知和碩並不在,奚鈺當下也鬆了口氣。
在拜了皇家祖上後便奉茶於太妃,奚鈺跪地,趁著將茶遞於太妃之際她打量了這位看似無害實則卻深藏不露的老太太。
即便這位太太用瞭如何的滋養駐顏之術,歲月依然很不客氣的在她眼角深鑿了兩道紋,光潔的臉瞧起來即便膚色再好,依然將她年歲出賣。髮絲光亮倒是難得,雙目慈愛平和,乍一看倒確實是位溫和的宮妃。然而,那雙溫和目光下的眼睛到底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犀利與謀算卻不曾令人得知。
奚鈺僅掃一眼,便緩下眼瞼。太妃早有言,帝妃入宮面其每日跪拜請安。遂,她與這位頗為厲害的太妃日後是極少有交集的。
太妃飲了茶遞於身邊的婆子繼而親自起身將奚鈺快快扶了起來,手握著奚鈺慈愛道:“這下總算好了,君上總算迎了你進宮,這後宮總算有了女主人,大遂天下也有總算有了國母。沅姝啊,我這做母妃的就盼君上兩件大事,這頭一等便是迎娶帝妃,這二一件自然是子嗣了。如今你已進宮,便多上些心,為我大遂綿延子嗣,我這做母妃的便也安心了。”
奚鈺面目嬌羞,一副初為新婦之色聽得太妃如此說又難為情又不得決絕,只得一一應下。太妃話完了便向康靖王見禮,因君臣有別,敬康靖王只是因著長輩關係,她不用再跪拜只敬一杯新婦茶便是。
說來她身份頗為尷尬的,那太妃來說若以她的身份自改是喚聲皇祖母,而今身份轉變,‘奶奶’成了‘母親’。這康靖王亦然,曾經喚的是王叔,而今卻喚了王兄。而由此康靖王之子和碩郡王便在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