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雲輕嘆了一口氣,自己雖已成道,將那男女之事看得淡了,但卻並非要禁絕情慾。這女子從西方跟隨自己奔波至此,自己又怎能所棄就棄?若真是放棄,卻著了相,違了本心,境界自然落了下乘。
又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他輕輕的撫摩著她柔順的金髮,眼中充滿的慈愛,總算讓女神緊張、恐懼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
沒走幾步,卻又看到跪在那裡的孔宣和玄璞,這兩個弟子,也不復當日之驍勇,一個個神情委頓,顯然已經跪了很久。
李隨雲心中惱恨這兩個弟子子做主張,有心狠狠懲戒,但自己身邊卻又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弟子,未免勢單力孤,猶豫片刻,也就原諒了二人。
諸人心結既解,也自匯聚一處。自有那童子擺上酒水果品,李隨雲坐了,阿芙洛狄忒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顯得極為乖巧。
李隨雲看了一眼兩個弟子,沉聲道:“你們可知這些日子,天下有什麼變化?”
孔宣聽了,慌忙道:“好教師父得知,那妖族似真聽從女媧娘娘的命令一般,居然向巫門示弱,雙方似有緩和的趨勢。”
李隨雲聽了這話,眉毛輕揚,低聲道:“那妖族難不成要認輸?”
玄璞聽了這話,小心翼翼的道:“師父,最近巫門也不太平,十一大巫祖,彼此之間,矛盾重重。那人族之主燧人氏,已然老邁,手下都存了二心,盯著人皇之位,不過一時間卻也難見分曉,雙方各懷心思,道門子弟,天下修士盡數攙雜其中,總之洪荒亂成一團。”
李隨雲冷哼了一聲,沉聲道:“你們兩個也想去耍耍不成?”
孔宣和玄璞大驚,連聲道:“不敢、不敢。”
阿芙洛狄忒見二人惶恐。心中也是不忍,輕撫李隨雲的袖子,低聲轉移話題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李隨雲沉吟片刻,似在自語:“洪荒大亂,此處卻是不能呆了。需得到海外尋個地方,好開宗立派……”
孔宣聽了吃了一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玄璞已搶先開口道:“師父。這裡可是天地間少有的靈脈,數一數二地福地,更兼周圍有盤古大神不下的陣法,若是說棄就棄,這未免太可惜了。”
孔宣聽了,連連點頭道:“師父,玄璞說得不錯。雖然這福地是身外之物,但若就此棄卻。誠為可惜,還請師父三思啊。”
李隨雲聽罷,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知道她也有不捨之意,微微一笑道:“此處乃盤古移山倒海,施展大法力才形成的寶地,我怎麼會丟棄?我如今之法力。若是移山倒海,卻也不費什麼力氣,莫不如在海上需一快安身之地,將此福地移到海上,也免得和這洪荒世界,毀於一旦。”此言一出。旁聽三人無不變色,玄璞性急,脫口道:“師父,你說這洪荒世界不能保全……”
李隨雲看了玄璞一眼,微微搖頭,心中嘆息,自己一向看不起禮儀,結果這些弟子也是這般,雖然分得清上下尊卑,但平時卻常常失禮。雖然心中盤算,嘴上卻道:“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其中不乏有大神通的修士,鬥將起來,這世界如何保全?”
阿芙洛狄忒這邊低低的發出一聲驚呼,勉強定了定心神,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東方修士的力量,我還是知道的。似你那般說,若是鬥將起來,豈不是整個世界都要被波及……”
李隨雲一臉的輕鬆,淡淡地道:“我有幸窺探天機,多少知道一些。天道變化,豈獨東方自變?天下的矛盾,已經積累到一定的程度,自不會僅有東方大戰,這世界,也要變個樣子了。”
聽了這話,阿芙洛狄忒臉色再變,她已經聽出了李隨雲的潛臺詞,西方遲早也要爆發大戰,看那架勢,卻是整個世界,都毀於一旦。摸說她,就連孔宣和玄璞也是第一次聽到這般言論,他兩個也被這結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