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難不成自己被攝到了那裡不成?若是這般,這清虛道人地法力,卻也太過恐怖。他心中方才吃驚,卻隨即醒悟。這定是幻術,只不過掩人耳目罷了。
白虎也不示弱,張嘴一道白光射將出去,白光一接觸空氣,卻又迎風而變,變成一口寸許長地小劍,晶瑩剔透,熒熒有光。直向遠方射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遠處的叢林,被毀滅了好大的一塊。
可令人驚訝的是,遠處地叢林彷彿真實世界一般,頃刻間被破壞。並沒有像幻境一般,隨之消散。
白虎大怒之下,操控著小劍連環飛舞。橫衝直撞,將這叢林掃得如同破爛場一般,到處都是斷樹殘枝,鮮花零落,場面慘不堪言。
這白虎正自驚怒之即,忽見遠處幽魂無數。飄飄蕩蕩的飛將開來,一個個盡是面目猙獰,容顏悽慘之輩,口中兀自叫道:“白虎,我與你何仇,竟自佐你之腹?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卻是被白虎吞噬的冤魂前來索命。
白虎見了這般場面,雖然不懼,卻也心驚。他張牙舞爪的衝將上去,將那巴掌大小地虎掌來回撲殺,又操控飛劍往來衝突。
那庚辛之氣,也能損耗元神,卻偏偏奈何不得這冤魂。這魂魄一個個撲將上來,扣鼻的,挖眼的,抱著孤拐啃筋的,各種手段都使將出來。
白虎只覺得痛楚難當。魂魄所帶帶陰寒之氣,直滲入骨髓,似連血脈都凍結住了。
到此時,白虎雖然明知道這是其幻境,心中也自生了寒意,在地上打滾不休,掙扎不止。
李隨雲這寶塔卻也不簡單,前文有了交代,乃是煉了一十三尊天魔的天魔塔。這第一層的天魔,卻名緊那耶羅,本是一個普通的修士,有心宏揚大法,卻被師門欺騙,被世人鄙夷,被情人拋棄,被親人戕害。一生可謂受盡了苦楚。冤魂一縷,可可落入李隨雲手中。
這緊那耶羅倒也是個人物,大道不成,隨即捨身煉魔,居然後來居上,將第一層的冤魂盡數吞噬。雖然被李隨雲煉成魔珠,但卻也有了寄託,法力更顯強大。他身受苦楚,最擅尋人心靈上地破綻,隨便幾下,便讓那白虎落如轂中。
這白虎在地上掙扎拼命,卻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端的是焦躁萬分,連聲呼喝,又調那庚辛之氣護身。可無盡冤魂,居然連那護身之氣都能衝將過來,讓白虎愈發心驚。
似這般天魔幻術,最怕心思堅定之人。可似白虎這般,殺孽無數,心底卻又存了一絲善意,真靈未泯之修士,心境卻最是薄弱。也最易被天魔入侵。這白虎已經不知不決的間忘記了這是幻境,眼中一片茫然。只想著如何脫離著危險的境地。
圍觀的諸妖、巫、人可不知道白虎的苦楚,只見那方才不可一世地大妖忽然目光呆滯,隨即施展法術,漫無目的的亂打。到了最後,卻又滿地亂滾,彷彿身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如此這般,那倒黴的修士,背運的巫、妖,倒有不少被這白虎漫無目地的亂撞傷了性命,白耗費了無數的修為。
末了,這白虎也不撲騰,也不還手,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卻是眼神呆滯,順著那道白光,直衝入黑塔之中。
見了這一幕,所有的妖怪盡都變了臉色,一個個卻也顧不得什麼妖族大義,兄弟情意,盡數施展最拿手的本領,如同被驚飛的群蠅,四面八方的飛將過去。
李隨雲右手擎的寶塔,衝著聯軍和四大巫祖露齒一笑,也不多言,隨即駕著雲頭,衝那東天門而去。
看著對方詭異的笑容,聯軍上下,莫說普通的修士小卒,就連那四大巫祖,也覺得心神俱顫,惟恐對方突然出手。
待李隨雲去得遠了,方才長出了一口氣。句芒長嘆道:“不想無良真人如此詭異。一個分身尚且如此,他的本尊,不知道強大到何等地步。”
燭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