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這般卑劣,師父怕是早將我趕出門去了。”
無牙默然無語,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師兄,卻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又過了一陣,穿山卻走將進來,見了三人,慌忙施禮。
孔宣輕聲道:“他們走了?”
穿山一驚,驚訝之即,順口道:“走了。”話剛出口,卻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
玄璞輕嘆道:“你也不必掩飾,你們幾個的心思,又怎能瞞過我們,只是不知道師父出關,卻會如何收拾你們。”
穿山一驚,急道:“師兄有意讓我們出島,讓師父訓斥我們?”說到這裡,臉上卻已顯露不悅之色。
玄璞也自冷笑道:“我當時若是勸阻,你們肯信嗎?你等一向自認法力高強,雖然受入門先後地影響,對我等有些敬意,但你們可曾真的服過我們?哼哼,我等當日縱橫披靡之時,你們卻不知道在哪裡與那凡獸爭食,若不讓你們吃虧,如何知道世道艱辛?”
穿山見如此說,心甚不平,那邊無牙,也懷了二心。孔宣卻也惱怒玄璞如此,但卻又說不出什麼,弟子四個,卻又各懷二
卻說李隨雲閉關修煉那先天靈寶混沌鍾,卻是下了苦心。他在這次群聖大戰之中,卻又發現那同門的心思。天下大亂,哪怕你有千般機辯,若是拳頭不夠硬,終究逃不了那灰飛煙滅之局。
更何況人與人盡是利益相合,哪怕聖人也不能免俗,若是自己實力不夠,到時候又沒有強有力的盟友,自己門下,豈不遭殃。
李隨雲也不知道耗費多少時日,卻將那混沌鍾內,東皇太一的一絲殘魂抹將去了,又將這先天靈寶,祭煉成了自己的法寶。
大功告成,李隨雲卻是去了一塊心病,他甫一醒來,卻運玄功,窺探天機,又將他那浮雲之島,巡視了一遍,如何不知道門下弟子各自牽腸?
睜開雙眼,卻又嘆息一聲,頗為無奈。他也自懊惱,自己對門下弟子疏於管束,以至於門下弟子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妄自尊大。那蚩尤雖為巫門之首腦,有大法力,但卻也難窺探那天機。
人族之中,多有道門地修士,隱居的潛修。這些人的本事,卻也非等閒可比。若是鬥將起來,自己門下那三個弟子少不得要吃虧。
沉吟良久,李隨雲終於嘆了口氣,傳孔宣等四大弟子入內相見。
四大弟子見了李隨雲,紛紛拜倒,神態恭敬無比。
李隨雲盤膝而坐,見了幾個弟子,微一沉吟道:“你們卻是不知道好歹,居然同門之見起了傾軋之心。豈不聞兄弟同心,齊利斷金?似你們這般,卻又如何互相扶持?若是傳將出去,豈不是落了我浮雲島之臉面,弱了我清虛一脈的名頭。”
孔宣四個,卻是吃了一驚,紛紛垂首認錯。
李隨雲嘆息一聲,吩咐孔宣道:“你可去將那三人追回。若是他們三個肯回頭,此事就此揭過,若是他們不肯回頭,卻也不再是我清虛門下弟子,你可將其法寶收將回來,也就是了。”
玄璞聽了,卻也沒有什麼意外,但另兩個弟子,卻是心中膽寒。這李隨雲如此懲戒,卻是嚴酷,一個個不由得心中不安。孔宣領了法旨,便起身而去。方才行不過數步,卻又被李隨雲叫住。
李隨雲以手輕點額頭,若有所思的道:“他們和我終歸是師徒一場,若是將那法寶收了,卻也有些不盡人情。你可與他們留下一件法寶,其餘的,收將回來罷。”
孔宣聽了,微微點頭,徑自去了。
李隨雲卻又沉吟片刻,吩咐玄璞道:“你可引領三百望月犀騎,去那蠻荒之地巡視,卻收取那材料、藥材,以備不虞之時。”
玄璞見如此說,點頭答應,也自去了。
那無牙、穿山見了,心中也自癢癢,有心出去遊蕩,卻有懼怕李隨雲,只得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