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絲驚訝之意,孔宣愕然道:“師父,難道天下將有大變不成,若是如此,我等該如何區處?”
李隨雲從容起身,背手踱到殿心,卻又大袖一揮,大殿頂棚自然消失不見,現出璀璨星空。
眾弟子隨即起身,簇擁在李隨雲周圍,隨他看那星空。
此時星空,已非洪荒星辰,雖然未曾少一顆星辰,但此星辰已非彼星辰。看到這般場景,李隨雲卻想起當年同巫門諸祖談笑紅塵,同妖族大聖嘯傲洪荒,此時辰光依舊,卻已物事人非。
心神激盪下,李隨雲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卻又看向諸人,輕聲道:“你們大概也納悶,為何當日我坐看洪荒破碎,卻不對巫門施以援手。雖然事後有千般解釋,卻有搪塞地嫌疑。”
眾弟子聽了,盡是一愕,眼中山閃過疑惑之色,有那精明的,似孔宣之輩,卻又潛心思索。
李隨雲復有抬頭仰望星空,似自語一般,語氣頗為平淡:“我之所以袖手旁觀,卻是為了今日人族之事。人族早晚都要為天下之主角,但當日,上有諸聖,下有巫、妖,他們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有出頭之日。
當時巫、妖兩強難以並立,既然如此,我何不成全他們?我本給了巫門一條生路,但他們卻不珍惜,如此,也需怪我不得。當日但戰,兩族盡衰,人族始有今日之興盛……”
孔宣突然開口道:“師父,弟子心中有話,不吐不快。你如此作為,大概是怕打破天下的規律,擾亂了天機,如此一來,再難推演天道變化……”
孔宣話未說完,李隨雲雙眼如電,猛地射將過去,直將他地心射得一寒,他猛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把握住李隨雲心中的所想。難道他真要在封神大戰中,同其他幾大聖人,決個高下嗎?
李隨雲看了一眼孔宣,冷哼了一聲,卻又嘆息道:“你這小子,看得卻也明白,我卻是為了這個道理,才隱忍至今。待得時機一到,我自然要入紅塵,同另幾個聖人證個高下。”
玄璞突然笑道:“師父,人都說你有屠聖之力,這定然不假,若你真入紅塵,怕是也要斬殺幾個聖人,以立威名罷!”
李隨雲微微冷笑道:“屠聖之力?我道門四聖,哪個沒有這般神通?為何都沒有什麼動作,還不是不願意打破這先例!何況無緣無故,我為什麼要屠聖,難道你以為我像你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成?”
無牙本是老鼠得道,卻是精通算計,眉頭一皺,卻又道:“師父,照您所說,此時若是相爭,卻也不是時候,畢竟離那封神之日尚遠,您的意思,莫不是讓我等好生修煉,以應對日後的挑戰不成?”
李隨雲眉頭微微一皺,眼中又多了絲感慨,淡淡的道:“這等神通,你們便是修煉,短時間內,怕也煉不出什麼神通。我卻是要你們入那紅塵,先打些基礎,一邊享那人間的富貴,一邊等待時機,卻在做打算。”
眾弟子聽了,都是一愣,有那精明地,搶著道:“師父,你想讓我們入紅塵,幫助啟不成?若是那般,我等自去便是,待得千年之後,封神之人出來,我們先將他抓到手中,收入門下便是。”
李隨雲冷冷一笑,露出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貌似自從洪荒破碎以後,他再沒有露出過這麼陰險的笑容,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一緊,這傢伙貌似又有了壞水的說。
李隨雲看了諸弟子一眼,嘴角微微上翹,聲音也變得有些冷酷,他淡淡的道:“你們幾個,卻也未免太急噪了點。有道是不趕早,但趕巧。便是要入紅塵,也得尋那機會,方是正道。”
孔宣見李隨雲如此說,卻又壯著膽子道:“師父,我們都要入紅塵歷練嗎?”
李隨雲微微沉吟,卻又搖頭道:“自然不會如此。若是那般,清虛一脈,怕是再無成道者。我門下弟子但凡塵緣未斷,需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