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多了絲笑意,卻向刑天、相柳、雨師道:“三位前輩,看來夏營之中,也有能人,居然發覺到不妙之處。我觀此處,卻是外鬆內緊,防備得端的嚴密。”
刑天冷哼了一聲,大手輕撫手中的盤古斧,眼中滿是不屑之意。他冷笑道:“便是再精明,又有什麼作用?閣下也是久經戰陣之人,自然知曉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沒有用的。若非你要震懾人族,我移座山過來,從半空中落將下來,怕也將他們砸成肉餅。”
相柳面容整肅,聽得這話,也忍不住點頭笑道:“你說的卻是正理,那幫傢伙端的可惡,若是用山來壓,卻也省了我們許多力氣。”
刑天看了一眼雨師,卻又點頭笑道:“你還等什麼,只管出手罷。早點完事,我好回去打盹,真是地,對付一幫跳蚤,也值得如此費力。”
雨師微微搖頭,卻又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張玉碟,上面密密麻麻的畫滿了古怪的紋路,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相柳、刑天見了,也不奇怪。自從歸入浮雲島,李隨雲卻也大方,傳了他們不少巫門的神通。他們幾個的修為,愈發了得。但彼此間,卻也不知道對方修煉到了什麼程度。今日雨師如此動作,卻也讓他們幾個有說不出的好奇。
雨師復有將這玉碟擺放整齊,眼中多了幾絲感慨之意,低聲暗祝,也不知道再念身什麼。漸漸的,天空雲霧氣漸漸閉合,烏沉沉地,給人一種異常凝重的壓抑感。分也漸漸大了起來。
此時天氣頗有悶熱之意,人族軍兵在那裡頂盔貫甲,一個個也不知道有多難熬,如今風起,卻讓他們感到一陣舒爽,這些傢伙都大喜道:“好涼風,好涼風。”
太康飲下不少的美酒,卻也躁熱難熬,猛然聽得風起,急衝出帳外,盡情感受,口中更是呼喝不休。
刑天遠遠看到下面喧譁,卻是滿面冷笑,頗為不屑的道:“這些傢伙,死到臨頭,卻還不知,真如螻蟻一般。”
相柳搖頭嘆息道:“道兄,話雖如此說,但我們這般,在那聖人眼中,不也是螻蟻一般嗎?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這幾個在此感嘆不休,那邊雨師眼中猛的閃過一絲兇悍,手猛地一拍。那塊玉牌卻又啪地一聲,碎將開來,碎片隨風而散,消弭於空氣之中。
只見得天空中猛的一亮,隨即暴雨夾雜著雞蛋大的冰雹噼裡啪啦的落將下來。那些將領措手不及,被砸的鼻青臉腫,一個個抱頭鼠竄。所幸這些傢伙軍紀極嚴,一個個都是全身甲冑。雖然受了傷,卻也是皮外傷,沒有傷及性命。
若只是暴雨冰雹,卻也好說,奈何這黃河也跟著湊熱鬧,這黃河之水,卻如同沸騰了一般,翻滾不休。不過片刻,卻又衝將上來,鋪天蓋地地洪水如同海潮一般洶湧而來,將諸軍將衝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太康此時也吃了一驚,一時間手足無措,水火無情。這東西不似兵馬,碰到這東西,你便是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手下五個大將卻是沉穩之人,那十個修士也自精明,他們幾個卻又抓紮起來,匆忙尋了兩輛戰車。套上戰馬。那修士卻又在馬腿上打了兩道神行之符,卻又催促起來,戰馬四蹄飛奔如飛,直向內陸跑將去了。
那些普通兵將,有精明的,卻又竄上馬背,棄卻了盔甲,沒命的奔逃,有那反應慢的,卻被洪水捲住,直接喪了性命。
洪水來地快,去得也快,待水退後,卻見人族大軍,十損七八,只有幾十個精明地將士,拋棄了盔甲,抓著木頭逃得性命。至於那等騎馬奔逃的,卻是命苦,馬雖快,卻也比不得洪水,直接被洪水吞沒,連性命也沒有保得。
太康見洪水退卻,心中稍安,眼中也多了絲僥倖之意。此時的他,卻無君主之氣派,渾身溼漉漉的,宛如一隻落湯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