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弄罷,反正我話已點透,你不聽是你的事情。到頭來截教傷亡殆盡,我傳道路上,也去了一塊石頭。
李隨雲心中思量已定,看向聞仲,點頭道:“既然道友心意已定,我也不多說什麼,我山中尚有俗事,這便回山去了。”
聞仲急道:“道友有鬼神難測之機。何不留下輔佐殷商?道友之才遠勝於我。若肯入朝,封侯拜相,不過談笑間事。”
李隨雲仰天大笑道:“世人盡道廟堂好,不知廟堂中間事。我自修道我自狂,天下山川任遨遊。不入廟堂不服管。不入紅塵事不沾。苦心孤詣求大道,混元道果已可期。”說罷,他看向聞仲,淡淡地道:“道友,我衷情于山水,不願入得廟堂。受不得拘束,還請道友見諒。”
聞仲聽得對方之歌,心中更是驚懼無限,心中滿是困惑之意。他深了口氣,點頭強留道:“道友固然不喜紅塵之事。但還請道友為天下蒼生考慮。我不求他事,只求道友助我早日平定北海。還天下一個太平。”
李隨雲故意躊躇片刻,這才輕嘆一聲,頗為無奈的道:“我本有心,奈何天意如此,也罷了。我便在此留上一段時罷。”說到這裡,他故意沉吟一下,繼續道:“道兄,我留在這裡也不是不可,但你需得再尋一個幫手。”
聞仲心中著實疑惑得緊,他沉吟良久,面無表情的道:“不知道友所說者何人?”
李隨雲一字一頓的道:“峨嵋山羅浮洞趙公明。此人神通廣大,又有異寶護身,若得他來,只要不是聖人出手,北海便有千般本事,也難逃此劫。”
聞仲思前想後,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好,重重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請得他們來,又有何妨?”
李隨雲輕輕一笑,也不再說,過得片刻,又道:“道友,那北海前鎮乃是定州,定州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定州之主,也是袁福通手下的忠誠之士。故若平北海,先打定州。如今太師大軍已動,天下盡知。太師何不派那精甲之士,突襲定州?此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定州軍以為我大軍尚在此處,定不防備,定可一鼓而下,如此,則大事可定。”
聞仲眼睛亮了一亮,這老頭看上去普通,沒想到對兵法也如此精通。定州看似一座小城,但若真能一鼓而下,對大商來說,這可不是件小事情。最起碼能激發軍隊計程車氣,反之敵人卻已喪膽。
他立刻道:“此事關係甚大,奈何軍中實無良才。只有三山關總兵鄧九公在軍中,正可前去。道友神通不小,還請道友前往助一臂之力。”
李隨雲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請太師點步卒三萬,精騎兩萬隨我前行。我等沿小路而行,晝伏夜出,徑往定州。太師一面訪友,一面讓大軍則緩慢而行,也好迷惑叛軍。只消比我等晚到三日既可。”
聞仲輕輕點頭,隨即點兵,讓鄧九公率領,向定州進發。
李隨雲雖未多經戰陣,但經驗豐富,自真此時兵卒之事。所謂帶甲之士,看似剽悍,實際上也不過是些雜兵罷了。他不得已再展神通,顛倒乾坤,施秘法,遮蔽大軍身形。
鄧九公雖然久經戰陣,但對李隨雲如此舉動,也自心折。但他畢竟是軍方人士,自認為戰陣之中,還需以正兵相鬥,而非像如今這般,僅以法術惑敵。
李隨雲心知兵貴神速之道,催促甚急。殷商之兵。何曾受得這般苦楚,多有跟隨不上掉隊者。連奔十日,掉隊者竟達五千人之眾。便是隨隊之軍,也是筋疲力盡,無半點征戰之力。
李隨雲心中著實焦躁,因與諸聖有言,他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介入人族之爭,畢竟他此時只是猜測西方教參與到北海之亂中。只要西方教的聖人顛倒了陰陽。便是鴻鈞老祖,怕也算不出來。若真是在那邊拖延日久,怕是天下終將大亂。
鄧九公見李隨雲如此帶兵,心中也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