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奉上命,鎮守此地,自然要忠於職守。真人此來,怕是別有目的。如今封神大戰將啟,真人莫非要尋那水神共工,以便將天下大事攪得亂了?」
李隨雲眼神一緊,一股殺氣猛的騰將起來,看向河伯,沉聲道:「你卻是從何處聽來的這等訊息?」
河伯輕笑道:「我也活了一大把的年紀,雖然沒有真人那般精明,但有些事情,也不是看不透。共工大神乃上古水神,神通廣大,又和真人交好。真人若想與三教相爭,自然少不得放他出來。多了這等臂助,真人辦起事來,卻也容易了許多。」
說到此處,河伯多了絲感慨,眼神黯淡了些許,他似再遲疑,最終嘆息道:「真人,您可曾想過,共工大神若真出,會有什麼後果?他乃上古大神,神通廣大,又被羈押了無盡歲月,他如何能按耐住自己的報復之心?他一旦出手,怕是天下大亂,生靈塗炭。還請真人明鑑。」
李隨雲突然笑道:「便是生靈塗炭,與我又有何關係?諸聖齊開封神之戰,所謂天人感應,哼哼,眾仙之戰,如何關係不到下界,下界黎民如何不被捲入其中?同樣都是生靈塗炭,他們這麼做怎不見你說一個不字,等我要有什麼動作,便來阻擋,你卻是什麼意思?」
河伯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李隨雲會說出這種話,這簡直是給自己頭上栽贓罪名啊,他可不想冒這個險,但他知道,一旦共工破封而出,自己絕對會成為替罪羔羊。微微沉吟了片刻,他還是抽出了自己的兵器,望向李隨雲。
李隨雲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他冷哼一聲,淡淡的道:「文地不成,要來武的嗎?你倒是挺現實的。」
河伯冷冷的回道:「真人,我不會理會聖人們在大地上如何作為,我只負責黃河,我不會讓人在我這裡興風作浪。」
李隨雲突然笑了,笑得很甜,他眼中多了絲感慨之意,微微搖頭嘆道:「你很講原則嘛。不過這年頭將原則是很難辦的,尤其你面對地人是比你強大很多的存在。你這種行為,可以被理解為不知進退。畢竟你的主子也不敢得罪我。」話音未落,一股寒氣猛的衝將起來,河伯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周身一陣冰寒,他已經被凍住了。
李隨雲看了眼前的冰陀一眼,眼中滿是笑意,微微點頭,隨即輕哼了一聲道:「你放心,這東西能困住你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自然解凍。以你的神通,這東西對你沒有什麼損害。」說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略顯渾濁的河水,輕聲道:「共工,我來了,來放你出來了。」
第三卷群修大戰凡間地,只顧今朝忘明朝 第二十章因果糾纏何時了,都言放下豈知難
李隨雲信步上前,看著滔滔黃河,輕聲道:“兄弟,我來放你出來了。”
那黃河彷彿受到了什麼震動一般,頃刻間變得沸騰起來,巨浪滔天,激流碰撞如雷,聲勢端的駭人。
李隨雲見了,心中也自惻然,這共工乃是巫門十二祖中唯一的倖存者,無論是刑天、相柳、雨師,又或是后羿,以及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六道王,他們都是巫門的傳人,而非巫祖,兄弟姐妹離自己而去,自己芶活於世,坐看門人被害,巫門衰落,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對於共工這種個性極強的人來說,更是難以接受。
輕嘆了口氣,正個人向黃河之中落將下來,隨著他的身形下落,略顯渾濁的河水離開想兩側分將開來,猶如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般,雖然河水還在流淌,但以李隨云為中心,一個直徑達十米的空間沒有一滴水。
落入黃河河底,但見共工盤膝而坐,見了李隨雲,面露微笑,輕輕點頭,輕笑道:“道兄別來無恙。我於此地,也聽得道兄的威名。一番辛苦,又將自己的名聲敗壞得一無是處,道兄果然不負一番苦心。”
李隨雲聽罷,搖頭感嘆道:“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