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的交鋒,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各有算計。
“你愣在那裡做什麼?方才將朕與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你若是洩露半個字出去,小心朕端了你的腦袋。”司清瑤正陷入沉思,端木曦的身形已經掠到了她的眼前。
抬眸,對上他的眼。
這一剎那間,端木曦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的眼神,竟然帶給他如此熟悉的感覺!
初見此人,她戴著面具,原以為是隱住絕世之顏,不曾想面具之下是張讓人無法再看第二眼的臉,因此,他並未認真的去打量過這個女人的臉,更沒有與她眼神相接如此之近。
為何,會覺得這雙眼睛,清盈湧動間有種讓人驚豔的美感。
生在這樣一張臉上,委實可惜。
且她為何要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她的眼裡,為何會有一抹憐惜?
“你。。。。。。”
他突然伸出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掌。
這種觸感,如此熟悉,似乎自己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熟悉這樣的碰觸。
掌心赫然一疼,甩開她的手之後見到掌心裡一個圓圓的紅點,正在慢慢的擴大:“你對朕做了什麼?”
“沒事吃我豆腐,這是給的教訓。”
司清瑤嫣然一笑,加上臉上特意畫出來的效果,有些慘不忍睹。
那種久違的熟悉感馬上消失,端木曦連連皺了皺眉頭,他一定是瘋了,怎麼會把眼前這個粗俗的女人跟司清瑤聯想到一起去了?
“我對你宮裡的事不感興趣,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說出去,反倒是我還想問問你,要不要我去把柳如飛運到你這裡來?”
她拍拍手掌,反問他。
“不用,朕現在按兵不動即可。”端木曦搖頭,“你方才這話的用意是想幫朕一把?”
以這個女人的身手,去把柳如飛帶到宮裡來不會是件難事。
只是他暫時還不需要這樣,因為他相信端木辰赫手上不僅僅只有柳如飛這一棵棋子,且即使他抓了那個狡猾的柳如飛,柳如飛也未必會對他說真話。
再退一萬步,他從柳如飛嘴裡套出了真話,那也正是他想要知道的,藉著端木辰赫的手問出來,還替他省了一樁煩心的事。
所以柳如飛待在端木辰赫那裡,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無緣無故的,你怎會如此好心?”
他低頭看了看手掌,那個紅點正在慢慢消失,隨之痛感也不再那麼強烈,心裡提醒自己,得時刻防著這個女人,她現在是深不可測,使毒,解毒,高強的武藝,一樣都不差。
“柳如飛說到底也是我的朋友,把他帶到你這裡來,我能確保他不會死在這皇宮裡,在其他人手裡,他可能沒那麼幸運了。”司清瑤老實說道。
“你言下之意,不知道是在誇自己本事強還是?”
端木曦一語雙關的問道。
“我是說皇上您英明神武,不會隨便殺人。”
司清瑤拍著馬屁。
“你這個女人,即使說這樣中聽的話,在朕聽來也非常不爽。”
端木曦長嘆一聲,
“這幾天有你折騰的,有空就去歇息會吧。”
他則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滑過喉間的感覺,微微有些發熱,下肚之後卻又有一種暢快淋漓之感。
見她仍然沒有離去,於是舉起酒杯衝她說道;“會喝酒嗎?過來陪朕喝一杯。”
司清瑤也不拒絕,大大方方的坐到他的身邊,拿起桌上另一個杯子一飲而盡。
“好,豪爽,幹了。”
端木曦見狀,眼裡有了一抹笑意,直接拿起酒壺,仰頭便一古腦全朝嘴裡灌了下去。
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