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與司清瑤的神采奕奕相比,端木曦就顯得沒精打采多了,特別是那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深深的出賣了他。
“你昨晚不是滿腦子都想著某些不該想的事情,導致一夜也睡不好吧?”
她坐在圓桌旁,好笑的看著他,端起桌上的茶水,發現沒有了,於是作罷放下。
“昨晚被人吃了一晚的豆腐,想想便覺心痛不已,自然睡不著。”端木曦低眉,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憤怒,這個小女人,她難道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是怎麼挑逗自己的麼?
虧得他忍功好,否則早就將她就地正法了。
看她現在笑顏若花的神情,他又有些沉迷於這樣的笑容裡,像個孩子般單純,卻也帶著極致的媚惑。
“我有嗎?”
司清瑤一愣,隨即以手指向自己,又趕緊搖頭:
“我怎麼可能吃你的豆腐,你不要太自大了。”
即使是,她當然是死也不會承認的。
似乎他已經註定會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隨著下了樓,估摸著是早上的緣故,一樓的客人明顯比起昨晚所見到的要少得多。
“二位客倌,你們這是要出去嗎?”
小二迎了上來,一臉的沉重:
“我見你們也是外地來的,勸你們一句,暫時先不要出去,咱們濟州河裡被人投了毒,好多人不明原因的中了毒,現在醫館門口排起了長隊,此事驚動了州長老爺,他正命人調查此事,首要的物件自然就是你們這些外地的來客,不然本地人怎麼可能會毒到要在咱們的母親河裡下藥?這不是讓自己也斷子絕孫的做法麼?”
有人在河水裡投毒?
“謝謝你小二哥,我們還是出去看看。”端木曦衝他點頭,加快步伐出了客棧。
被這一句道謝弄得有些臉紅的小二哥伸手撓了撓頭,憨厚的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意,他不過是看這一對神仙般的戀人實在養眼,一入客棧,整間客棧都亮膛起來,所以才想提醒他們,現在外面挺亂的,不要出去。
果然今日的街市較比昨天,明顯冷清了許多。
濟州河裡的水有毒,全城的人飲用水全緣自於此,這可如何是好?
到處聽到的都是這樣的議論之聲,端木曦神色也極其不好看:“真是荒謬,竟然還有人用如此惡毒的法子往濟州河裡投毒,如此視人命於不顧,此人若是揪出來,一定要讓他受到重罰。”
二人此時已找到一個醫館,醫館外擠滿了人,司清瑤看了看這些人的症狀,個個虛弱之極,兩眼呆滯,渾身不停的顫著,大夫問話時,舌頭均是打著結似的說不清楚話。
再看大夫開的方子,果然是解月機草毒的方子。
可是她有一點疑惑,這常人若中了月機草毒,只會渾身發抖,舌頭打結,神智還是清楚的,可看看這些人,一個個與活死人看上去都沒有差別,會不會還混了其它毒沒有查出來?
“大夫,您先別急著開方子,這些病人,身中的毒應該不止一種。”司清瑤費力的擠到那名年老的大夫跟前,好意提醒道。
“這就是月機草毒,不會錯了。”老大夫看了她一眼,“老夫我行醫數十年,難不成還不及你一個女娃娃不成?”
“人命關天,我只是有必要請你弄清楚,這可不是小事。”
司清瑤知道自己遇上一個老頑固了,
“倘若只是月機草之毒,這些人何以雙目無神,呆滯異常?”
她隨便拉住一個病人探了探脈相,發現脈相紊亂異常,這些,都與月機草無關哪。
“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吧?見你穿著也不像我們濟州人,你如此掛心著此事,是否這濟州河裡投毒一岸與你有關哪?”老大夫也來了脾氣,他認準的理,如今被這個突然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