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一副殘破不堪的身子,而這個女人,雖說狀似一副高潔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至少,她確實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這個認知讓她開始不安。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身邊還有多少這樣的女人,若是個個都如這個昭月姬這般,那豈不是太難對付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還是不要輕易惹惱了的好,可心裡卻是不甘心的,憑什麼自己就得身不由己對著另一個男人阿諛奉承,極盡掐媚,必要的時候還要把自己的身子送出去,即使是那個男人死了。
他還有一個兒子。
一個將來註定會登上大王之位的太子。
而在那個太子的眼裡自己卻如武則天之於李治。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做那個所謂的武則天,自己所求的不過是一份最平淡的生活,最普通的相貌。
不過好在自己穿是穿了,萬幸沒有到武則天的那個時代,那自己豈不成了一個最那啥的女人?站在權利的頂峰,那人是註定寂寞的吧?所以才會有了那三千的面首。可在哪一個午夜夢迴的時候呢,她會不會也自眼角留下兩滴清淚?而後感嘆自己的淒涼?
歷史上的憂鬱美人褒姒是在國破之後被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亡,自己的丈夫死去,而自己在受盡□後也用了一根繩子草草的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從而落得個禍水的罵名。
如果將來真如歷史那樣,自己的一切豈不是都白做了?可若是那樣的話,上蒼安排她穿越到這個時候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不甘心,臉色便愈發的難看起來,聲音也變得清冷,“你想要對我,說什麼呢?”
昭月姬的臉色慘白,想是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木訥的美人居然如此犀利,一針見血。
真的是……很不喜歡呢。
第一次交鋒,安陽險勝。
心裡卻絲毫沒有歡欣的感覺,她一個人走在回去宮殿的路上,提了一盞小小的燈籠,雖說這些侍衛會一臉嚴肅的近前來,不過在看清楚她的臉之後卻立馬跪下,誠惶誠恐:“臣該死。”
她便送他們一個笑臉,那笑意卻遠遠沒有到達眼底去。不是有句話說:有的時候,笑容只是一個表情,與快樂無關麼?
這話簡直是為她而寫。
腦子裡依舊是那個女子的話:“主人要回來了。”
“似乎在犬戎過的很不好呢。也是,那種蠻夷的地方,能或者就已經是不易了。也不知道大王的心裡是在盤算什麼東西,把自己的‘國師’都要送去做人質。”
人質!
安陽怎麼能不難過?自己在這宮廷裡面雖說是不開心,至少物質方面卻是好到了極致的。她的一切都比照王后的制度來,姬宮涅就差廢了那麟趾宮的女主人改立她為後了。
不過在這個古代,都是母以子貴。若她那一天不小心有了一個孩子,甚至是一個兒子的話,那人便會立刻廢黜太子和王后吧?太子她雖然是巴不得廢掉,可那個女人她卻是深深的同情的,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更不消說這暴君還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雖說現在是專寵她一人,可未來的事兒誰也說不準。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太子改立,王后被廢,由她來執掌這半壁江山。
而後呢?
安陽微微眯起眼看這個世界,混沌一片。
後來的話便是她人老珠黃,又有新的女子入宮,代替她的位置。而她自己卻在某一個爬滿了蜘蛛和螞蟻的角落悄悄死去,就如姬宮涅的夢夫人。
一杯毒酒即可要了她的命。
而那個男人卻是看也不看,在自己剛剛死去的夫人面前寵幸另外一個美貌女子。
她終將淡出他的生活,淡出他的記憶,消失不見。
也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