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父親辭世更能刺激他的訊息了,此刻的大少顯得太堅強和令人不忍。
“白主……的遺體,在美洲時間今早凌晨發現不見了!”說完,見綿綿臉色沒有不虞,那雙懾人的眸子靜靜的盯著他,如同一個黑洞,似乎什麼都無所遁形。
他當然不知道,綿綿心底的想法:果然如此。
沒有不見,才要奇怪!
遽然單膝下跪,這動作是白家護衛對主子最大尊敬的動作,這個男人此刻已完全將綿綿當做真正的主子了“是屬下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半響,都沒有聲音。
白瑜才緩緩抬頭望去,只見綿綿蒼白的臉色更白了,雙唇像是合不攏,哆嗦著,眼睛緊緊閉著。
“查。”只吐了一個字。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白瑜似乎聽懂了大少的意思,當夜看守的人都逃不去責任了,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綿綿快步離開,腳步堅定,像是真正的王者一般,掃視了一圈護衛,所有人都有一種被審視的緊迫感,這壓力太像一個人了。
綿綿沒再說什麼,走向被恭敬開啟的機門,率先走了下去。
這一刻,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想法,經過鉅變後,他們的少主真正成長起來了。
白家,要迎來新的紀元了!
當來到住宅,綿綿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似乎在這裡已經等了不少時間了。
來人見等到正主,迅速站起身來,恭敬的看向綿綿,態度和在美洲逮捕他們父子時的樣子判若兩人,操著一口語調略顯怪異的天朝語言,“大少,好久不見。”
“兩天,別來無恙。”
安德烈一時拿不準大少的態度,只覺得這人不愧是白爺的的繼承人,天朝有句話,虎父無犬子,正是應了這個道理。
“在美洲的時候,由於職責原因,希望大少見諒。”
綿綿發現一個細節,作為一個純正的美洲人,安德烈能說出“見諒”這樣高難度的詞彙,說明這個人已當臥底不少時間了。
一直以為白霄的產業只是在天朝手眼通天,也許沒人想到這個男人的觸角早就伸到大洋彼岸。
還沒弄清楚具體情形時,綿綿覺得最好按兵不動比較好。
“恩,進去說。”
綿綿裝的一路高深莫測,即使是安德烈這樣的老戲骨也是看不出分毫異樣。
反到覺得這樣的態度才是大少應該會做的。
兩人一路來到會客室。
門被白瑜盡職的帶上,在這個有嚴密防護的地方,沒人擔心說話內容的高度保密性。
安德烈進門抬頭就看到逆光中的綿綿,明明對方是個比他小很多歲的青年,竟有種被看透的錯覺。
“你特地趕來這裡,應該不是為了和我問好那麼簡單吧。”還是綿綿先開口了。
從懷裡拿出一張迷你儲存卡,上前遞給綿綿,“白爺交代,若是他不在,這些檔案必須今天交到您手上。”
綿綿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白霄又在打什麼主意?
將卡插入電腦中,輸入了自己的指紋識別,識別正確,正在進入……
檔案被解鎖了,一排排文字躍上螢幕。
綿綿看得非常仔細,時間也花的漫長,即使如此,安德烈也沒有出聲打擾。
有些疲憊的揉著用眼過度的眼角,這份資料過於詳細,甚至連一些秘辛都在其中,包含白家在天朝和天朝之外的勢力,甚至將來20年來世界可能發展的形勢都寫在其中。
他這才知道白霄整趟美洲行的真正佈局,剛出了賭場,綿綿以為那是白霄搶奪漢尼拔產業的局,順便幹掉一直以來蠢蠢欲動的兄弟,原來那僅僅只是一部分,同樣遭殃的還有不少早就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