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沒有?”在疾馳的麵包車裡,聶少一把揪住滿臉鮮血的青年的衣襟,惡狠狠地問道。
“看見了。”青年擦了擦鼻血,有氣無力地說道。
“說,那小雜碎是你什麼人?”聶少眼睛一眯,目露兇光。
“他叫嶽子昂,是席小芸以前的男朋友。他只是富海集團的一個小職員而已,沒什麼背景的。想帶走小芸的是他,不關我的事啊,聶少……”青年可憐巴巴地說道
“滾你媽~的,難道我會怕他有背景嗎?”聶少用手槍把在青年的額頭上使勁一敲,青年慘叫一聲,軟癱在了座位上。
“開快點,趕緊給我把人追回來,別讓他去報警!媽的,你們這群傻~B,這麼多人都看不住一個妞!”聶少憤怒地吼著,恨不得給每個人的腦門上都送上一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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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街道上,一輛黑色轎車正在疾馳著,但開車的人似乎不太會開車,車子開得有些歪歪扭扭。
“子昂,你沒事吧?”席小芸看了看嶽子昂,擔心地問道。
“請你叫我嶽子昂!我命賤,擔不起你這麼親熱的稱呼。”嶽子昂緊繃著臉,一邊往倒後鏡裡看著,一邊冷冷地回答道。
席小芸臉上的表情一僵,已湧到嘴邊的那些話兒,一時間再也無法說出口。
她幽幽的看著那張清秀的側臉,看著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現在卻又無比陌生的男人,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苦辣酸甜一齊湧上心頭。
曾幾何時,她可以完全掌控嶽子昂的喜怒哀樂,可以任意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在她的印象裡,他幾乎沒對自己主動發過一次火,就算是吵架,也總是他先來告饒,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天……席小芸默默的將頭低下,兩行熱淚忽然湧了出來。
嶽子昂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席小芸。
長髮擋住了她美麗的臉頰,也擋住了她臉上的淚水,但嶽子昂還是從她微微抖動的肩頭上,知道她正在哭泣,不由得心中一痛。
“草,我還真他媽手賤,救了你這麼個殘花敗柳回來。”嶽子昂忽然冷笑一聲,說道。
“你說什麼?”席小芸擦了擦眼睛,霍然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震驚,似乎不敢相信這句惡毒的話是從嶽子昂嘴裡說出來的。
“不是嗎?難道你和那個姓賀的沒上過床?”嶽子昂再次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根菸,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噴出嫋嫋的煙霧。
“你胡說!我沒有!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席小芸委屈而憤怒地吼道。
連他也這麼看不起我,或許這就是報應吧……席小芸悲哀地想著。剛剛燃點在心裡的某個希望,忽然間被嶽子昂的這幾句話給完全澆滅了。
“沒有?這種事有沒有,本來就是說不清的事,誰又能證明?算了,反正這也不關我的事兒。”嶽子昂面無表情地說道,“要不是我正好路過那裡,看不慣他們欺負一個女人,我才懶得救你!”
“夠了!停車,我要下車!”面對嶽子昂輕蔑的話語,席小芸終於忍無可忍地吼道。
“正合我意,你走吧。”嶽子昂微微一笑,猛地一踩剎車,在高速公路收費站的入口處,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淡淡地說道,“去收費站報警吧,以後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反正我再也不會管你了!”
“嶽子昂,我真是瞎了眼,竟會看上你這麼個人!”席小芸跳下車去,一邊憤怒地關上車門,一邊咬著牙大聲說道。
她的這句話還沒說完,黑色轎車忽然猛地啟動,轉眼間便撞斷了收費站的欄杆,朝著高速公路全速奔去。
席小芸剛剛跑進收費亭,就看見一輛白色麵包車緊跟著嶽子昂的黑色轎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