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山水利系統的事情,和水庫有什麼關係?不能讓水利局的劉局長回答?嗯?劉玉順給徐廳長看了一份馮喆寫的水利改ge計劃書,徐廳長說要抓典型?樹立水利戰線的基層標兵?劉玉順怎麼說?……”
“……你已經打電話到了半間房鎮?你們隨行的有沒有半間房鎮的人?沒有,鎮上說馮喆被檢察院帶走了?怎麼辦?還用問嗎?堅決不能說馮喆進了檢察院,就說馮喆出差、生病住院了、結婚旅遊怎麼都行,就是不能說他被檢察院帶走了!這還用想!省裡要樹立典型,這個典型卻進了檢察院,這不是在丟水利系統的臉,這也不是在丟梅山縣委的臉,這是在丟許副廳長的臉!”
“我們水庫擴建的事情還要不要辦下去了?……那你還問!”
方旭掛了電話,他看著高建民問:“馮喆的事情,到底怎麼一個情況?”
聽話聽音,高建民從方旭的兩次電話裡猜測了大概,頭一個電話應該是市wei翟副書記打來的,必然是為了馮喆,而翟副書記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恐怕是裘樟清或者誰在起作用,那第二個電話是怎麼回事?什麼水利廳的許副廳長,什麼水利基層的典型?半間房後面的水庫擴建和馮喆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這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有兩種情況發生在方旭面前,都和馮喆有關,而方旭這會好像必須要將馮喆的事情給搞清楚。
怎麼會這樣?高建民有些事半功倍的感覺,不管自己來方旭這裡是不是為馮喆的事情求情還是呈還馮喆的清白來了,不過馮喆似乎已經沒事了。
這一切非己之力,自己的彙報似乎倒成了畫蛇添足。
“這不是胡鬧?!太兒戲了,就憑一份匿名信就將一名基層的水利同志關進檢察院好幾天!這是依法治國嗎?啊?你們檢察院是怎麼理解有法必依這個原則的?傳喚問話能將人帶進去三四天不放出來?在半間房不能問?馮喆能跑到mei國去?無法無天!”
聽了高建民的陳述,方旭終於怒了,他一早上的好心情被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消耗的一點不剩,而且心情的指標已經朝著鬱悶煩躁奔去。
“潘守約下的命令?他這個政法委書記……”
方旭正說著,桌上的電話又響了:“我是方旭!李副縣長,嗯?你說馮喆有病住了醫院,許副廳長要到醫院去探望馮喆?——你怎麼不說馮喆出差了?”
方旭忘了自己剛才交待的話,他讓李副縣長對許副廳長說馮喆出差或者有病住院甚至結婚都可以,但是誰想到李副縣長就說了馮喆住院了,而許副廳長現在就要看看這個住院的水利站專員。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你能讓許副廳長不去醫院探望馮喆嗎?儘量的拖延時間,你沒法拖延?你是讓我去?我不管!……帶許副廳長到半間房鎮水利站看看?你隨便!我告訴你,這是政zhi任務!……”
高建民宛如看到了一場情景喜劇,可是這樣的喜劇卻讓他沒法笑出來,今天的一切都讓他覺得不真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覺得這一切似乎就像是一場量變導致質變的熱核反應,情勢膨脹的有些不受控制,更像是一幕鬧劇,而鬧劇的中心人物卻在劇中、在檢察院一句話都沒有講,周遭的群眾演員熱情奔放的就像一個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瘋狂跳來跳去,可是大家其實都不知道為什麼在跳,但是卻還不能不跳。
“老高,你現在立即回去,將馮喆同志護送到縣醫院……同時,要對馮喆同志做做思想工作,關於檢察院對於他的審查,要一分為二的看待嘛,這也是我們保護一個同志的必要方法,清就是清,濁就是濁,清氣上升濁氣下降,經得住考驗,方顯英雄本色,你說對吧?”
方旭的秘書聽到了方旭剛才的咆哮,靜靜進來站在門口,方旭對著高建民吩咐完,對著他說:“你去縣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