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像是被戳中了心事那般,忽然拔高嗓音:“我出軌了又怎麼樣?我不是改了嗎!”
“哪個男人沒出過軌?”
封宴臉色漲紅,好像是真的覺得出軌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我都道歉了!”
桃知彥真是難以置信,對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但你還拿他當替身,”桃知彥頓了下,補充:“不對,你是想殺了他,要他的腎。”
封宴聽到這話依舊不認為是自己錯了:“可我又沒要他腎!”
“我拿他當替身怎麼了?我對他不好嗎?他都快愛死我了!”
封宴越想越憤怒,他瞪著桃知彥:“都是因為你!是你給白阮洗腦!是你讓他走的!”
“還有白阮他也有錯!”
“我明明都道歉了,他怎麼還要相信你?”
封宴顯然有些喪失理智。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快。
封宴忽然抬起頭:“你要付出代價。”
封宴的表情扭曲,可怖的戾氣在眼中翻湧:“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桃知彥看著封宴,眼神厭惡至極。
他嘴唇輕起,緩慢而直白:“難道您就沒想過,白阮離開您是因為他也是個人嗎?”
“人,是需要尊嚴的。”
“你給過白阮尊嚴嗎?”
白阮一再低姿態,被出軌被欺騙被囚禁被侮辱。
可封宴卻把白阮的愛,當成是他的資本。
甚至已經到現在這種地步了,封宴還認為出軌沒錯?還在怪白阮走?
“這關你什麼事?”封宴說,“在你出現之前,我們一直都好好的!”
桃知彥聞言眯了眯眼。
看來之前訓的,不怎麼徹底啊。
好,那現在,就好好懲戒一下渣男。
“我知道白阮在哪。”桃知彥忽然開口。
“你知道?”封宴猛地抬起眼睛,抓著桃知彥的肩膀,“他在哪?”
這麼長時間無止境的尋找,封宴早就把找白阮當成了一種執念,刻骨鑽心的執念。
黑暗以及迷茫的地方待久了,忽如其來的希望讓封宴有些情緒激動。
他紅著眼睛:“你告訴我白阮在哪!”
“我本來想告訴你的,”桃知彥語氣中似乎有些惋惜,“但是現在,你這個想法,我沒辦法告訴你。”
“你什麼意思?”封宴呼吸急促,因為情緒激動而呼吸急促。
“意思就是,你的想法是錯的,”桃知彥垂著眼睫,目光冷淡地看著封宴,“所以你需要認錯。”
“認錯?”封宴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是的,認錯。”
天上的雲層似乎散了些,陽光順著窗簾縫隙照射進來,在地上留下一道亮光。
桃知彥看著封宴,而後勾起唇角,一字一句道:“然後,求我。”
別碰桃管家聽不懂?
封宴自小被封家寵著長大,不管犯什麼錯都有人給他兜底,心比天高,他怎麼可能會去求一個下人?
“你瘋了嗎?”封宴擰眉,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一個下人,要求主人求他?
真是無法無天。
封宴面色陰冷,像牽狗似的,用力扯了下桃知彥脖子上的鐵鏈,“桃知彥,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
封宴又一次用力,脖子上的鐵鏈猛地收緊,桃知彥被拉的踉蹌半步。
鐵鏈和脖頸嚴絲合縫,有些窒息。
桃知彥抬眼,看著封宴。
對方比幾個月前瘦了很多,五官越發突出,下巴上有些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