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賜只想下棋,不想掄棋盤砸人。
如今摩根家族做的事情在端木賜的眼裡就屬於“掀棋盤”的那一類,很不地道。摩根要把端木家感出rare俱樂部的管理會雖說不太堂堂正正,但也算是正大光明之師,是正常的競爭手段。可如今摩根居然和日本黑。道勾連,準備搞些陷害的名堂,這就不地道了!
這就像是兩個人下棋,下著下著突然有一個人從腰間掣出一把刀來,架在對面棋手的脖子上,然後把棋盤一掀,說不下了,改動刀子。
這是何等的“臥槽”。。。。。。
端木家族向全世界財**遣商業間諜雖說看起來不地道,但其實也是在固有規則之內,因為別的財閥也是這麼幹的。就像是國與國之間雖然都譴責間諜這種行為,但實際上這骯髒事誰都再幹!只是各憑本事,你能抓住算你能幹,抓不住就活該!誰叫你無能?
所以間諜這種行為就算是在國際上也是預設允許的,算是潛規則,你逮你的,我逮我的,大不了互相交換間諜就是。但是你派間諜來可以,但是這間諜如果想兼職刺客或者恐怖份子什麼的就不行啊!這就屬於破壞規則了。無論是檯面上的規則還是檯面下的規則都被踐踏了。
其性質和摩根現在乾的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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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不早了,天色薄暮,眼看就要黑了,步瞳燻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去廚房圍上廚裙開始洗手作羹湯,留下端木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獨自沉吟。
想了一會似乎還是沒有頭緒,端木賜俯身從茶几上的煙盒中抽出了一支哈瓦那雪茄,然後用精緻的雪茄剪剪掉雪茄頭,再把長柄火柴滑燃,靜等幾秒之後待硫磺消散,然後再將雪茄煙身置在火焰上不停且有規律地轉動略烤,均勻地點燃雪茄頭。
端木賜手法麻利熟練,一看就是正牌的“老煙鬼”。
其實端木賜真的不喜抽菸,這倒不是因為妨礙健康什麼的,畢竟他的健康不需要刻意維護。實在是因為抽菸會妨礙他人,畢竟不是人人都愛煙味,哪怕雪茄香氣醇厚。
說起來他抽雪茄這個不算習慣的習慣還是徐志摩傳染給他的,民國二十三年泰戈爾來華,徐志摩作陪,當時端木賜正好路過海山也便留了下來。在一傢俬人會所裡,泰戈爾與徐志摩吞雲吐霧,順便也邀請端木賜來一支,端木賜沒有推脫。
而就在這時,泰戈爾問徐志摩,“doyouhaveanameforcigarinchinese?”(你有沒有給雪茄起箇中文名?)徐志摩沉吟了一下回道,“cigar之燃灰白如雪,cigar之菸草卷如茄,就叫雪茄吧!”雪茄之名由是定。
端木賜緩緩地抽了一口,含於口,然後輕輕吐出,在淡淡煙香中他的目光漸漸堅定,“我要去日本。”他輕聲說。
雪茄是一種不能急抽的菸草,因為它的魅力之一就在於它的從容不迫,輕吸一口之後閉目養神也是十分愜意的。就在半支雪茄燃盡之時,步瞳燻已經佈置好了餐桌,走過來發現端木賜在閉目抽雪茄,不禁輕笑出聲,“先生,現在是晚餐時間,不是雪茄時間。”
從前的紳士會在家中設定專門的時間和空間來享受雪茄,被雅稱為“雪茄時間”。當然,這只是紳士時代的舊風而已,現在早已蕩然無存。抽一支雪茄,對成熟的雪茄客而言是一項私人的精神體驗,就算是在戰場和大船上也無法阻止他們,就像卡斯特羅和海明威。
端木賜把雪茄夾在手裡,並不碾滅,碾滅雪茄是粗俗的行為,基本上屬於焚琴煮鶴的範疇。真正的雪茄客對待未抽盡的雪茄都是等其自然熄滅,然後剪去菸頭重新放進鋁管裡儲存——端木賜就是這麼做的。
“我不是先生,我是大人。”端木賜說了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