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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門外又響起一聲鐺鐺脆響,那隊樂師音樂便隨之一停,與進來時一般模樣的魚貫而出,只留下一片在榻榻米上行走時的沙沙聲。那藝伎卻是未停下舞蹈,直到那隊樂師統統出去了,這才依依不捨的將視線從譚縱臉上移開。
待這藝伎出去,那邊宋濂卻又走了過來,與譚縱說了兩句,便隨著那藝伎一起離開了。宋濂不傻,自然知道林蔚適才送進來的盒子裡頭必然裝了什麼貴重的物事,一來是為適才的事情給譚縱壓驚,二一個想來這原本就是應有之義。
因此,這會兒他宋濂卻是不適合再待在這了。
這時候,房裡便只剩下譚縱、蓮香以及對面的五位商界大佬,而首先開口說話的仍是這位陳老爺子。
“亞元公,區區薄禮,不成敬意,權當老朽幾個湊了些銀子給亞元公及夫人壓驚的。”陳老爺子話剛停,那邊林蔚便已然快步走了過來,將那盒子捧到譚縱桌上,隨後又快步退了回去。若非譚縱認識這位林大少爺,只怕譚縱就要將這位公子爺認成哪家的家僕了,這手腳端的是利索異常。
“老爺子客氣了。”譚縱也不推脫,更不會覺得有什麼受不住的,堂而皇之的取下鑰匙將這盒子開啟,這才發現盒子裡頭分了上中下三層屜籠,每一層都用金絲網包裹著,顯得華貴異常。
上中下三層,自然是對應譚縱家裡頭的一妻二妾三個女子。將最上層的屜籠拉開,頓時露出一片寶光來,晶瑩閃耀間,一套翡翠製成的飾品便顯露人前。
雖說在後世譚縱也見過許多珍寶,可在見著這套翡翠飾品的時候卻仍然忍不住在心裡頭產生出一副歎為觀止的感覺。
譚縱其實也聽聞過,道是古時候在這珠寶工藝一項上,中原大地上的能人極多,各種技藝是層出不窮,是當之無愧的全球第一。反而是後世時,由於清末民初長達數百年的連綿戰火,使得許多技藝紛紛失傳,這才讓後世的天朝在這一項上落後世界水平眾多,當真是可悲可嘆。
“這禮可夠厚的,譚縱卻是卻之不恭了。”譚縱收拾起一腔的情懷,卻是將那屜籠又推回去。再將那銀鎖鎖上,這才連鑰匙帶盒子放到一邊,當真是拿的心安理得的很。
那邊陳老爺子見了卻是朗聲笑道:“亞元公果然乾脆,卻是讓老朽等人看了歎服啊!”
譚縱聽了,臉上卻是露出神秘笑容道:“老爺子莫急,這點子乾貨可不夠塞譚某人的牙縫,要知道夢花今兒個的胃口可是大的很嘞!”
第一百零七章 天塌一角
“大人,大雨!傾盆大雨!”宋濂顯然不知道得了誰的囑咐,竟然知道譚縱這時候心裡面最惦記的就是大雨,故此莽莽撞撞地闖了進來。
“怎可能!”譚縱卻是被宋濂說的一驚,整個人虎一般就站了起來,面色也是陡然之間變得嚴峻異常:“外面怎可能有大雨的,我怎的一點都聽不到?!”
以常理言,莫說是大雨,即便是滴答小雨,只要有雨聲,那也能讓人聽見。可在這玄字房裡頭,莫說是聽見雨聲了,便是雷聲也是聽不見半點,也難怪譚縱這般驚異。
只是譚縱雖然心裡不願意相信,但只看宋濂這一身公服一身上下就跟掉進水裡泡了個通透的的潮溼模樣,譚縱便知道宋濂這話絕對不是虛言,顯然外面真的是大雨傾盆了。
“該死。”譚縱一瞬間卻是想明白過來,定是這玄字間的隔音效果太好了,竟然讓房裡的人連半點外頭的動靜都聽不到,這才造成了這般模樣。
只是這效果原本是用來讓客人能夠靜心在房中享受的,卻未想到這會兒卻耽誤了譚縱的大事。不過譚縱自然未莽撞到將這一切怪罪到這邀月樓頭上,只是躬身對幾位老爺子道:“事情突發,夢花也不與幾位長輩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