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趾高氣揚的譚縱,屈辱的淚水瞬間就順著謝瑩的臉頰流了下來,她死死咬著嘴唇,拿起桌上的謝豪靈位就走。
“大哥。”見謝瑩走出了房間,施詩心有不忍,看向了譚縱。
“放心,她會回來的。”譚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起身坐到桌旁,“我餓了,把吃的端上來吧。”
施詩微笑著點了點頭,讓丫鬟們將謝瑩吃剩的飯菜撤掉,重新給譚縱換上了一份新的早餐。
聯想起譚縱與謝良那次在湖邊的見面情形,施詩隱隱約約感覺到譚縱如此冷淡地對待謝瑩,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雖然施詩與譚縱接觸的時間尚短,但她清楚譚縱不是那乘人之危的人,更不是那種好色之徒,否則的話自己早已經成為了他的枕邊之人了。
吃過了午飯後,正當譚縱無聊地在書房裡翻閱著一本古書的時侯,陶勇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進門後啪地關上了房門。
“有鹽商私自販糧的訊息了?”見此情形,譚縱精神一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聲問道。
“大哥,我打聽了一下,開年以來,揚州的幾個碼頭一共有三起鹽商私運糧食的事件,都運往了北方。”陶勇來到譚縱的身前,低聲說道。
“運往北方了?”譚縱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蘇州府在運河的下游,而糧食運往了上游,這樣一來,要想查出糧食的去向可就麻煩多了,看來對方早有準備,計劃得十分周密。
“知不知道是誰的貨?”沉思了片刻,譚縱抬頭看向了陶勇。
“碼頭上的兄弟只管裝卸貨物,要想知道貨是誰的話,只有找漕幫專門負責碼頭排程的管事。我怕引起別人的懷疑,沒敢接近他們。”陶勇搖了搖頭,說道。
“最後一批糧食是什麼時侯運出去的?”譚縱起身走到窗外,望了一會兒院裡的大樹,扭身看向了陶勇。
“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在城北的漁家口碼頭裝的貨。”陶勇走過來,沉聲說道,“漁家口碼頭一共有三個管事,負責這批貨的管事名叫龐君。”
“三個?”譚縱聞言,沉吟了一下,問道,“這個龐君與其他兩名管事的關係如何?”
“揚州碼頭上的這些管事屬於漕幫忠義堂的不同香主,龐君是龐少輝香主的堂弟,仗著龐香主撐腰,平時為人霸道,在漁家口碼頭妄自尊大,看不起另外兩名管事。”陶勇知道譚縱不清楚碼頭上的事情,於是給他解釋,“五年前,因為要趕著裝一批貨物,龐君和另外一名叫候福的管事爆發了衝突,導致姜香主和龐香主立下了生死文書,進行了一場生死搏鬥,如果不是堂主及時趕來,恐怕兩個香堂的人就要火拼一場了。”
“姜香主?”譚縱微微一怔,顯得有些意外,“你是說那個候福是姜慶的人?”
“大哥竟然知道姜香主?”陶勇見譚縱如此一問,顯得有些詫異,解釋了一句,“候福是姜慶的小舅子。”
“我和姜慶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你備上一份禮物去見候福,就說以後的水運生意要靠他多多照顧。”聽陶勇這麼一說,譚縱的心中頓時有了算計,沉聲吩咐陶勇,“別怕花銀子,錢不夠的話去找施姑娘,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能他的口中套出那批貨的貨主就行。”
“明白。”陶勇衝著譚縱一拱手,起身離開了。
“龐少輝,姜慶!”譚縱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步,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看來這漕幫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充滿了各種利益糾葛,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機會。
正當譚縱考慮著是不是宴請姜慶,與他拉好關係時,一名丫鬟走了進來,“黃爺,謝姑娘來了。”
“帶她過來。”譚縱這才想起自己手頭還有一件麻煩的事情,於是衝著丫鬟點了一下頭。
不一會兒,一身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