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壓。
女人呀,無論再聰明,一旦陷入到感情的漩渦中就變成了低智商生物,往往會做出偏執的事情來。
回家的路上,譚縱皺眉沉思中,今天晚上曼蘿的突然表白使得有些手足無措,在他的印象裡,所遇見的女孩都是非常的含蓄,還從沒有像曼蘿這樣,徑直就向自己表白了。
譚縱現在光倭匪的事情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哪裡還有心思談情說愛,他想了半天,決定順其自然,反正梅姨身後的人讓曼蘿接近自己,那麼他也沒有必要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要與曼蘿繼續保持現在這種單純的關係即可。
在譚縱為曼蘿的事情感到鬱悶的同時,第二天晚上,蘇州府府衙。
趙雲安在院子裡練劍,自從來到蘇州城後,趙雲安就喜歡上了練劍,在練劍的同時思考一些事情。
沒辦法,蘇州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團亂麻,雖然趙雲安的性子有些偏懶,但既然事情已經擺到了眼前,他也不得不去考慮。
曹喬木走進了院子,立在一旁不動神色地看著趙雲安練劍,趙雲安看見了曹喬木,也不著急,知道練完了最後一式後,這才將手裡的劍拋給一旁的侍衛,領著他進書房去了。
“夢花來信了,他已經掌握了對方安插在揚州城裡的人。”進屋後,曹喬木特意關上了房門,笑著從懷裡掏出一份信來,遞給了趙雲安。
“噢?”趙雲安感到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譚縱竟然有這如此重大的收穫,連忙拿過了信封。
信封裡有兩封信,一封是關於梅姨的,另外一封則是關於漕幫,趙雲安先看的是梅姨的,然後神情嚴肅地坐在椅子上,對方在揚州城的組織不僅嚴密而且規模龐大,幾乎涉及了個各行各業。
要是整個江南都有這種組織機構的話,那麼這將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鬧出大亂子。
可惜的是,梅姨不知道江南監察府裡有哪些人叛變了,如果找到那些人的話,他一定會將其千刀萬剮。
“揚州鹽稅司的畢時節二十年前在京城中的科舉,我查了他的資料,十分完美,沒有絲毫破綻。”曹喬木在趙雲安的身旁坐了下來,扭頭看著他,“如此說來的話,對方在二十年前就開始佈局謀劃了。”
“二十年前?”趙雲安的眉角一揚,有些驚訝地看著曹喬木,“你是說……”
“嗯!”曹喬木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有誰能令畢時節如此頑固。”
趙雲安皺著眉頭,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子,他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與京城裡的那兩個人有關,老爺子對他們可是一直不薄呀!
來回踱了幾圈後,趙雲安想起還有譚縱還寫了一封信,於是開啟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個夢花,果真是個情種,招惹的女人還真不少。”
“依我看來,正如夢花說的那樣,漕幫也到了該整頓的時候了,倭匪這次之所以能夠順利潛入處於內陸的蘇州府,不可能都走陸路,肯定與漕幫的人脫不了干係。”曹喬木站起身,走到趙雲安身旁,沉聲說道。
“推恩令!”趙雲安聞言點了點頭,隨後笑著看向曹喬木,“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與其漕幫擰成一股繩,不如讓他們變成幾股小繩,讓他們在一起纏來繞去,豈不是省了很多的麻煩。”
“你也贊成夢花的想法?”曹喬木聞言,也笑了起來,“這小子的腦子就是靈活,要是派別人去揚州,還真不一定能辦成他的差事。”
“把夢花的這兩封信給老爺子送去,我只負責倭匪,其他的事兒讓老爺子頭疼去吧。”趙雲安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向內室的臥室走去,“多少天了,總算是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望著走向內室的趙雲安,曹喬木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