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給他打過去,夏於默就打來了,梁亦悠隱隱聽到他聲音裡的焦急,“悠悠,我現在在醫院,來不了了。”
醫院?
梁亦悠心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在醫院啊?”
“我送人去醫院……”
夏於默簡單地交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梁亦悠找他要來了醫院地址,便火急火燎地開車過去。
據夏於默說,梁康盛在Gin舉行的半年慶活動中,抽中了迪拜旅遊的機會,今天早上他把梁康盛送去機場,在回城區的路上,看到一個帶著口罩男人狼狽地躺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地上還有小攤血漬。
他當機立斷地把男人帶上車,一路狂飆送到醫院來。
梁亦悠到時,夏於默正坐在手術室的外面來回踱步,面色凝重。
“小黑犬……”梁亦悠輕喚一聲。
“悠悠……”夏於默撓撓頭,“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
梁亦悠說:“那個人進去多久了?”
“有一會了……”夏於默眉頭始終沒有舒展。
安靜的醫院裡,一陣陣輕聲的啜泣傳進耳裡,梁亦悠側目一看,一個穿著貴氣的婦人坐在長椅上,體態稍稍有些發福,但更顯富貴。
婦人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她抬眸和梁亦悠對視半晌,梁亦悠就這麼愣住了,真是極美的一個女人,那種美不是美女的青春活潑,而是經過歲月後的洗滌後的溫婉和端莊,是一份美而不豔,貴而不驕的氣質。
梁亦悠用手指拉了夏於默的衣角,“那個女人是誰?”
“他的老婆吧……”夏於默望向婦人,微微抿了一下嘴角。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把人推出來,婦人立刻就把醫生拉住,神色緊張地問:“我老公怎麼樣?”
“斷了一條腿,肋骨斷了兩根。”醫生的語氣平靜,面目表情,對這種事早已習以為常。
“斷了兩根肋骨?”夏於默吃驚地問,說不出為什麼,他覺得心裡不好受。
醫生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是的,所幸的是不過沒有插到內臟。”
婦人幾乎要暈厥過去,梁亦悠及時扶著她,把她帶到一邊的椅子上休息。醫生簡單地和夏於默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帶著一干護士離開了手術室。
當其餘的護士把病人推出來時,梁亦悠和夏於默不約而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因為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羅雲彥。
那個婦人,就是在石油大亨的女兒趙寶心。
羅雲彥現在麻醉好沒有過,在病房裡昏迷不醒,梁亦悠倆人和趙寶心告別後,便離開了醫院。
一轉眼就到了晚飯時間,兩人各自開車來,從停車場駛出不同的方向。梁亦悠回家時經過了那個公園,這才想起來有正事還沒辦。
梁亦悠把車停到一邊,撥通夏於默的電話,兩人約定在一家西餐廳見面。梁亦悠到的時候,夏於默已經坐在包間裡等了。
“悠悠,什麼事這麼急?”夏於默微笑給她斟上一杯茶。
“折騰了一天,我也就開門見山地說了,為什麼不想和白藝池一起開公司?”
夏於默的笑容僵在臉上,“是陸則謙讓你來的?”
梁亦悠盯著被子裡的檸檬茶,思索片刻,緩緩地點頭。
“我對做生意不感興趣。”夏於默的臉色變了,垂著眼瞼。
“其實你不用做生意的,相當於是個合夥人,你還是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這對於你自己而言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梁亦悠掰著手指,把好處一一和他列舉。
夏於默的眼眸閃過一絲厭煩,捏著玻璃杯的力度也加大了,“我說了不用!”
“再考慮一下,這是個很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