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展紅綾斷案一向用的是“女人的直覺”,所以我猜女人的直覺多半是靠不住的,因為我總覺得這個頻繁造訪我家的妖怪,只是在跟我打迂迴戰,目的還是在於把我扛回家,而事實是,他似乎從來不跟我談這些問題,好像壓根不知道我是什麼他們口中的蠱母。
這還真是奇怪了,我不害怕明目張膽要搶我的人,倒反害怕這種只跟我說今天月亮好圓啊的人,我退化了麼我-___-
汽車車胎事件沒有再發生,但是也找不到充足的證據說是我乾的,畢竟從動機上就說不通,我沒事幹嘛去放汽車胎氣,我瘋了麼?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我無辜,比方說常同學,她指證是我乾的,並且那之後也一直在積極熱情地蒐集我作案的證據。我真的很想說你不累麼?這傢伙肯定是火象星座的才有那麼多精力為我一個陌生人折騰來折騰去。
看她那麼忙活,我也開始想我是不是得給自己洗刷一下冤情,畢竟這是不是我做的。大家怎麼看我我是不怎麼介意,但是我也不能替人背黑鍋吧?
嗯,那我該找誰商量這件事?
朋友少真是苦惱-___-
“喂。”週五晚上,那個妖怪又來了,他只會在週末來,好像怕打擾我上課期間睡眠一樣。
他輕輕一笑,說:“你終於肯說話了啊?”
別用這種語調說話啊兄弟,我起雞皮疙瘩了。
“想說什麼嗎?”
“學校裡面有人放了汽車輪胎地氣。嫁禍給我了。該怎麼辦?”
“不是人做地。”
“不是人做地?”妖怪有放人汽車輪胎氣地不良嗜好?
“去問問曜清神君你就能得到答案了。”
哈?難道是他乾地?
週一地放學後我特意在學校裡徘徊到傍晚。人差不多都沒了。我才帶著小白豬去到小花園那邊。第一次見面地時候犬神不就是朝那邊走去地嗎?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來去哪裡找他了。
“狗狗,你在哪裡?”我攏起手彎著腰,在小花園裡找。
“哼,那個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小白豬在書包裡不滿。
“那你給我個更好的辦法?”它立刻不出聲了。
叫了不知道多少遍都沒人出來。我正琢磨著是不是他還記恨我害他身受重傷的事,他就出來了,只是那張臉有夠臭。
“我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別叫我狗狗。”
我手一攤:“叫狗狗多親切,幹嗎要叫名字?”
他面不改色:“那我叫你女人如何?”
吐血,老孃明明還是女孩!“行……你厲害,”失算了,“那深鍾,我有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
“籃球場的汽車車胎氣,你知道是誰放的嗎?”
“知道。”
哇……早知道你來我家的時候我就該問你的,我長了個豬腦子啊。不對,我被豬腦子傳染了啊!
犬神深鍾還是站得那麼直,好像我是來閱兵的一樣。“上次遭奸人暗算就是為了抓住作惡的小妖,沒想到讓他逃了。”
小白豬爬上我的肩膀:“他逃了你被困住了?”
他橫一眼過來:“那個捉妖陣,捉的不就是我嗎?”小白豬唔一聲:“這麼說起來確實是呢。”“所以我懷疑是畫捉妖陣的人故意讓小妖引我出現,才放了車胎的氣。”
我一拍巴掌:“不錯,你腦子太好使了!”結果倆妖怪一起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不過常同學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呢?難不成她跟我一樣膽大包天,想把這些神級的妖怪都家養了?那我也得說我好歹是那個什麼蠱母有那個資本,你是啥玩意兒-___-
“你找我啊?”光速閃現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