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知道!……啊,汪伯母如果是妖怪,汪伯伯肯定能看見,我真遲鈍。不過汪伯伯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老婆不是人類的事。
“璣翎,實話實說也沒關係,他不敢把你怎麼樣。”戴面具的妖怪彎下腰來在我耳邊說。
汪伯伯皺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璣翎,你跟伯伯說實話。”
我低著頭糾結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說:“昨晚有人來送外賣,好像來意不善,我想我一個人也對付不了……伯伯你們又在隔壁,所以說他……走錯門了……”
罵我吧罵我吧,我知道我是很不厚道,害得汪伯母慘遭毒手,你怎麼罵我都行。
“你……唉。真是……”汪伯伯有一瞬間好像真地很想揍我。但是又放棄了。搖頭嘆氣。“璣翎你先回家去吧。晚一點同事們走了。伯伯再過來問你詳細地情況。”
“……好。”如果他不知道汪伯母是妖怪。我告訴他他會很難過地吧?
回到家裡。我被強令洗完澡到床上去“待命”。話說待命這個詞不覺得用著彆扭麼?
“我去給你找點藥。你乖乖躺著別亂動。”戴面具地妖怪認真地叮囑一句。
“是啦。囉嗦。”
躺下來才覺得頭痛。大概真地發燒了。遇上這幫妖怪我不是受傷就是生病。普通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神啊。我後悔了。我不要成群地美少年我只要電腦就夠了亍皿亍。
一覺睡到黃昏,鹹菜饅頭將就著剛吃完,汪伯伯敲門來了。
“璣翎,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好嗎,我和你伯母待你不薄,只希望你能給一點線索,”汪伯伯不停地抓著頭皮,“大家夥兒勘察了現場,什麼跡象都沒有,雪地上雖然留下過腳印,但是早就被雪蓋掉了。”
我知道的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要抓我的人,除了他是個男人之外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啊。
“璣翎,做人要有良心,你不能這樣害你伯母吧……”“汪先生。”
戴面具的妖怪冷颼颼地截斷他的話:“開口請三思,璣翎雖然還是個孩子,卻不是你能欺負的。”
汪伯伯看他一眼,問我:“璣翎,伯伯想和你單獨談談。”
“你少打如意算盤,”戴面具的妖怪毫不遲疑地駁回,“我只要一轉身離開,你是不是就打算重操舊業,抓了璣翎,然後逼我去把您夫人救回來?”
重操舊業?
汪伯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沒說話。
“璣翎,”他挨著我坐下來,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圈住我,“你面前的這個人曾經是個叱吒風雲的捉妖師,因為愛上了妖怪才金盆洗手,做了個小警察,我要是一走,你就會被他捆起來。他可比常家的所有人都要厲害,就算蠱母一半是人,他也能把你吸到葫蘆裡去。”
那……還真是不好惹。我瞄了瞄茶几對面的汪伯伯,真看不出來他原來和常襄是同類。
“神君說笑了,我要是還有那樣的本事,也不會過來求你們了。”汪伯伯苦笑著,將雙手交叉。
戴面具的妖怪哼了一聲表示不信,由於聲源離我耳朵太近,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真是既妖媚又妖媚啊,為什麼我會和這種人糾纏到一起?
“自從遇見了夙笙,我就已經決定放棄自己的事業,和她平淡地相守一生。過去我殺過不少的妖怪,也並不是和妖怪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年輕時候不懂事,覺得妖怪就是惡,自己在除惡,稀裡糊塗就過了十幾年。”
汪伯伯開始追憶似水年華,這種老橋段我看小說看得太多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神君所說的九爻葫蘆,已經閒在廚房裡泡枸杞酒好幾年了,說它還能用,連我都不相信。”還好追憶比較簡短。
戴面具的妖怪一手玩我的頭髮——阻止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