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對哦,沒想到璣翎對這樣的風格有研究呢,在哪裡買的呀?”
原本跟我說話不到三句的女生都圍了上來,盯著我手上的手鐲,嘖嘖稱奇。我說我跟你們又不熟你們這麼抓著我的手研究都不覺得心裡硌麼?
蛇的形狀,可變形,一圈一圈繞在我手上,蛇頭上還有寶石一樣的眼睛。是挺別緻有特色的,但是我還是在校生,得穿制服,要不是緋桃以“捉妖師再找你麻煩你沒有罈子怎麼對付”為由硬給我戴上,我才不敢再掀班主任的逆鱗。
“這是我媽媽從國外給我寄回來的,國內可能買不到。”我胡編了一句,立刻就有人露出鄙夷的神色,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她們覺得我媽媽根本不會寄給我任何東西。
“我可以戴一下嗎?”說話的是經常大聲說有的人拖全班分數線的那個女生,這時候就像我的好姐妹一樣拉著我的手。
拒絕?不敢,下次她還把我的月考試卷塞進垃圾筐可咋辦。
我把蛇解下來拉成一條遞給她,她滿心歡喜地帶上,還摸了摸蛇頭。
“真好看!哎璣翎,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吧,這麼好看國內又買不到,這條送給我吧!”
“啊?”
“反正你媽媽還可以再給你寄一條回來不是嗎?”她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極度不善,“我們關係這麼好。你連這點東西都捨不得那可太小氣啦。”
土豆你個西紅柿。番茄你個馬鈴薯。誰跟你關係好了!還有。特別強調我媽媽能再買一條什麼意思?等著看我笑話?
我正想拒絕。一個閃失似乎看見她手臂上地蛇動了一下。該不是活地吧?哈哈那正好報復你。“行啊。咱們關係這麼好。不給你也太說不過去了。”被咬了可別找我。
撈到好處地女生們立刻把注意力轉移開了。再沒人搭理我。
一個上午相安無事。下午班主任才講了十分鐘不到地期末試卷。斜前方那個拿走我手鐲地女生咕咚一聲就倒地上了。哦呀呀果然還是倒黴了。兔斯基偷笑狀。
“怎麼回事!”班主任臉色鐵青地衝下來。女生們將她扶起。我伸了一下脖子。隱約看見她臉色全都青了。不由得幸災樂禍。
“趕快送醫務室!”
這麼好的時間不補眠也太浪費了,反正她死活都與我不相干,班主任吆喝著同學們一起去了醫務室,我就在教室裡光明正大地打起瞌睡。沒睡一會兒就感覺有個什麼涼絲絲的東西貼著我的臉爬。睜眼,蛇信子都快戳到我鼻尖上了。
“那個女孩子醒不了了。”蛇頭一揚,傳來說話聲。
“……譁,勞您大駕給我做保鏢啊,真是不勝榮幸。”變成蛇也能說話的大概是隻有面癱蛇神了吧?
他也沒否認,爬回我手臂上纏著:“那就不要輕易轉讓。”
嘖嘖,好吧是我不對。“你給她下了毒?什麼毒?會不會懷疑到我呀?”
“不會。食物中毒的症狀,人類地醫生不會發現。”
“那就行。”
班主任回來以後臉色相當難看。大吼大叫著關於禁止到校外就餐的問題,同學們尤其是中午和那個女生一起吃飯的幾個。都更加埋下頭。不過我猜他們都在慶幸倒黴的不是自己,未必真地擔心她。高三了嘛。少個競爭對手多好。
忙活起來似乎也沒人注意到我的蛇手鐲又回到我手裡了,果然還是人情冷淡。
“璣翎!”放學路上一聲拉得老長的呼喊拖住了我的腳步。段菊花殺氣騰騰地衝到我面前:“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那天為什麼又救走了那隻狗!說要收拾他的也是你最後反悔地又是你。我們這邊傷亡慘重啊口胡!”
我被他橫飛的唾沫逼得退了又退:“這種時候你還口胡,我看你一點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