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查得一清二楚。我們是旁觀者,不能落入局中。”
“韓王是四殿下一母同胞的雙胎弟弟,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四殿下如此殘忍地對待韓王?”柳妙瓔問道。
“可能我四皇兄認為,他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怎麼說?”
“千羽查到,就在韓王失蹤的六日前,四皇兄的院子裡被人扔進一個包裹,裡頭是帶血的碎屍。死者,是京城二名樓之一的花樓樂嬌樓的樂妓紫汀姑娘。這位可憐的姑娘,原是四皇兄的相好,卻被韓王贖了去。”
“我猜,韓王知曉四皇兄喜愛紫汀,卻偏要和他搶人,搶到手後也沒有善待,殘忍地將人殺害並分屍,還將屍塊扔到四皇兄面前。大約是此舉激怒了四皇兄,讓他動了殺唸吧。”宋瑄說道。
“那這個案子算是結了?”崔嘯雲問道。
“對,可以結案了。”
第二日恰逢大朝會,待大朝會結束,宋瑄立即帶著卷宗和部分證物面見旻德帝。旻德帝看過卷宗後大發雷霆,立即傳四皇子宋瑞進乾元殿。
宋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向宋瑄笑了笑,平靜地向旻德帝行禮問安。
旻德帝隨手拿起一個硯臺砸向宋瑞,怒道:“你個畜生!就因為你五弟殺了個青樓妓子,你就殺了他,還碎屍?!”
宋瑞沒有閃躲,被硯臺砸中了額頭,頓時額上血流如注。
楚貴妃聞訊而來,闖入殿中,顧不上給旻德帝行禮,衝上前去狠狠抽了宋瑞一耳光。
“孽障!他是你弟弟,你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要知道你會做出這等兇殘之事,生下你之後就該掐死你!”楚貴妃面目猙獰地怒罵道。
那一巴掌的力道很大,宋瑞的右臉很快紅腫起來。他譏誚一笑,說道:“我寧願您生下我之後就掐死我。我為什麼殺宋理,母妃難道不清楚?”
楚貴妃的目光閃了閃,故作鎮定道:“你胡說些什麼?你為何作出這等殘害手足之事,我怎麼會清楚!”
宋瑞放聲大笑,說道:“好一個不清楚!好,我來說清楚。就因我長了駢指,人盡皆知,而宋理長的是駢趾,可以輕易隱藏起來,您就把爭奪皇位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你閉嘴!”楚貴妃帶著恐懼和不安瞥了端坐上首的旻德帝一眼,氣急敗壞地吼道。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為何要閉嘴?我就要說!明明我的學問武功比宋理強得多,您卻逼著我藏拙,將我寫的文章、詩詞拿給夫子,說是宋理寫的,讓我裝成紈絝,好讓宋理在我的襯托下更顯優秀。”
“自小,他就習慣了搶走我的一切。我喜歡的奶孃被他搶走,對我忠心耿耿、悉心照料的大宮女被他搶走並讓人輪番侮辱了她,且他還讓幾個力氣大的內侍押著我,強迫我看著她被人侮辱,並看著她咬舌自盡。”
“只要是我看中的、喜愛的,無論是人是物,也無論他是否喜歡,都要搶走。而母妃您,非但不阻止他,還默許了這一切,甚至勸我忍讓。”宋瑞含怨盯著楚貴妃,說道。
“他如願得到了美名,如願早早封了王,如願娶了孃家勢大的正妃側妃,而我,只能娶一個粗鄙、跋扈的女子為正妃。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過我,令人在飲食中摻入絕子藥,我吃了三年,今生都不會有子嗣。”
“而因為這件惡毒之事,我找母妃您理論,您是怎麼說的?您說,這一定不是他安排的,而是他手下之人為了表功自作主張,且事已至此,也沒什麼補救的法子,讓我原諒他!”
楚貴妃已經淚流滿面,羞愧地低下頭,不敢與宋瑞對視。
“這些都算了,活著也就那麼回事兒,何必生下孩子讓他受苦?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紫汀!”
“在你們眼裡,紫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