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自己只是個低賤玩意兒了?”
宋瑄的雙拳已經緊緊握起,臉上卻一派平靜,認真地對宋玳說道:“她不一樣,她是我最為珍愛的寶貝,我不會讓她受委屈,不會辜負她。”
也許是他的語氣太過真摯,也許是他的表情太過溫柔,柳妙瓔雖知道宋瑄在做戲,還是被感動得一塌糊塗,雙眸含淚,撲進宋瑄懷裡,帶著哭腔說道:“夫君你真好!妾也不會辜負夫君!”
宋玳懶得看“宋璉”和他的愛妾表演情深不移,丟下一句“好自為之”便拉著一幫頻頻回頭意猶未盡地看“妍兒”的狐朋狗友離開了。
回到客院後,柳妙瓔對宋瑄笑道:“三哥,方才你演得太像了!我都被你的深情感動哭了呢。”
宋瑄牽起嘴角微微一笑,未置一詞。他心裡清楚,方才自己並不是在做戲,但他不能說出口。
“咱們是不是要換上夜行衣,開始行動啦?”柳妙瓔興致勃勃地問道。
宋瑄笑著搖頭道:“那是三哥的事,與你無關。”
柳妙瓔撅起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宋瑄輕輕揉了揉柳妙瓔的髮髻,安撫道。
柳妙瓔眼眸一亮,問道:“什麼任務?”
宋瑄示意她看向房門外亭亭而立的二“玉”,給了她一個“你懂了吧”的眼神。
“她們還真是不死心啊!”柳妙瓔撇撇嘴,壓低聲音說:“三哥放心,糊弄她們,我沒問題!”
冷暖二玉被宋玳送來客院,就是為了服侍床榻。可那可恨的妖女似的妍兒死死霸著漢川王府的五公子,她們一直沒機會近五公子的身。她倆不願放棄,只要有機會就湊上來試探一番。
她們悄悄靠近房門,豎著耳朵聽房內的動靜。
只聽妍兒嬌軟的聲音說道:“夫君,我們今日玩兒個遊戲好不好?”
然後是五公子渾厚的嗓音:“哦?心肝兒想玩兒什麼遊戲?”
“今兒一整晚咱們都不許發出聲音,誰出聲了誰是小狗!”
“哦?這倒有點兒意思,可以啊。若是爺贏了,你輸了,爺就要為所欲為一番。”
“好!若是妾贏了呢?”
“那爺也讓你為所欲為?”
緊接著,就是木榻搖晃的吱吱聲,以及妍兒偶爾的低聲呼叫,那五公子倒是真能忍,竟一直未發出任何聲音。
二“玉”覺得無趣,聽了一會兒壁腳就離開了。
待宋瑄從後窗翻回房間時,柳妙瓔立即上前小聲抱怨道:“三哥,你可算回來了,我的胳膊都搖酸了!”
“好了,給你記一功。夜深了,快歇息吧。”宋瑄笑道。
“三哥打探了一番,可有收穫?”柳妙瓔問。
“嗯,我大概知道,兇手會用什麼樣的殺人手法了。”
“哇,三哥好厲害!”
四月十五一大早,江夏王府上上下下就都忙了起來。柳妙瓔看了一眼窗外陰沉的天色,果斷躺回去,抱著被子睡起了回籠覺。
宋瑄則早早起了身,拿著他昨晚夜探王府後手繪的地形圖仔細看了一遍,拿毛筆在上頭勾勾畫畫。
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宋瑄立即收好地形圖,迅速換上寢衣上了床榻。
不多時,房門處傳來嬌嬌怯怯的聲音:“五公子,奴婢們來給公子送早膳了。”
“進來吧。”身穿寢衣的宋瑄摟著衣衫不整、髮髻凌亂的柳妙瓔,慵懶說道。
二“玉”端著早膳,扭著纖腰緩步進來,帶著妒意瞟了“妍兒”一眼,然後含情脈脈看向“宋璉”。
“沒規矩,誰允許你們胡亂瞎看的!早膳放下,你們滾出去!”柳妙瓔嬌聲呵斥著,努力扮演著傲慢無禮的寵妾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