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晚上九點,正是華燈初上,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步行街上人流如織,
開心酒吧的燈箱招牌早已修好,一如往常一樣閃爍著流光溢彩,只是酒吧今天並沒有生意上門,因為酒吧門口掛出了一塊醒目的標識牌——“暫停營業”。
顏輝朝那牌子看了一眼,臉上淡淡一笑,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酒吧裡雖然疏散地坐著一二十條彪形大漢,氣氛卻顯得異常安靜。
這群漢子都是被骨龍緊急召來的,並不知道具體的行動是幹什麼。只不過一干人見老大骨龍臉色透著些微反常的激動,心裡也能猜到這一趟必將是一筆“大買賣”,所以也都不吱聲,就一個個悶坐在酒吧裡。
骨龍一見顏輝進門,騰地一下站起身迎了上來,熱切地看著顏輝,搓著雙手問道:“輝哥,人手準備好了。”
顏輝“哦”了一聲,慢慢掃了一下那二十個彪形大漢,滿意地點了點頭,沉聲對一干人說道:“今晚,我們就去做掉暴龍。”不理會漢子們驚訝的目光,顏輝自顧說道:“你們放心,市裡頭我已經都透過氣了,只要我們做乾淨點,就不會捅出簍子。”
骨龍先前已經在手機裡聽顏輝說過今晚要做掉暴龍,如今再聽一次,仍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回想自己還沒站穩腳跟的時候,也曾在暴龍等幾個老大那裡受了不少鳥氣,如今揚眉吐氣的一刻即將來臨,骨龍全身血液頓時轟地湧上腦門,把一張臉漲得通紅,左眼角的疤痕也隨著青筋暴起老高。舔了一下微微發乾的嘴唇,骨龍猛地咆哮起來:“兄弟們,動手的時候聽輝哥指揮,都機靈點,別在關鍵時候給老子掉鏈子。幹掉暴龍,以後一人一個場子!”
這些打手都是骨子裡暴虐成性的亡命之徒,聽骨龍這麼一說,頓時亂麻麻地囂叫起來。幾個性急的傢伙更是從桌下摸出尺餘長的西瓜刀,用刀面將木桌拍地震天響,直讓站在吧檯後的紅姑看的心痛不已。
兇性一被激發,這些漢子散發出的靈力陡然變強不少,這情形倒是讓顏輝頗感意外。顏輝舉起雙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待眾人冷靜下來後,這才走到吧檯前。
見顏輝過來,紅姑一臉嬌笑著遞上一杯冰鎮的紅酒,嬌滴滴地嗲道:“輝哥,這是妹子我親手調製的美酒,嚐嚐手藝怎麼樣?”
顏輝朝紅姑斜睨了一眼,看著她眼角用再多白粉也掩蓋不住的魚尾紋,不由心生厭惡,三十幾歲的老女人了,還嬌滴滴地扮嫩,著實讓人噁心。
顏輝接過酒杯,朗聲說道:“三天之內,我要老火、丁老三他們都成為過去時!”說罷,手指微一用力,但聽“啪”的一聲脆響,酒杯碎為幾塊,裡面的酒漿如血一般順著顏輝的手指傾瀉在地。
紅姑猝不及防,嚇得尖叫一聲。顏輝卻也不理會大呼小叫的紅姑,自顧扭頭衝骨龍問道:“有暴龍那邊的訊息了麼?”
骨龍走到顏輝面前,遞上一方雪白的紙巾,恭恭敬敬地答道:“已經派人去打探了,應該很快就有訊息傳回來,請輝哥放心。”
顏輝接過紙巾,細細地拭去手上的漿液,嘴裡漫不經心地說道:“唔,今天晚上就拿暴龍開刀,至於老火、丁老三麼,嘿嘿……”
骨龍被顏輝話裡的殺意激得心頭一顫,暗自慶幸自己識時斷勢得早,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呃,這番下注倒是押對了寶。
“幾個老大這一掛,我想雙江道上肯定會亂翻天,不過人都掛了,總得有人收拾殘局不是?骨龍,到時候可就得看你的了。願意投靠的咱就收下,不願歸順的隨便你怎麼處理。呃,實在不行,我找人把他們‘和諧’了就是。”
骨龍聽了這話,大腦再次瞬間充血。在道上混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指望著有朝一日能隻手遮天呢?
骨龍見顏輝如此自信,也跟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