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哼,在柳水心臉上打量了兩眼,直看得柳水心心裡發毛,下
意識退了一步。“這年輕人的眼神怎麼像刀子一樣?”
不理會柳水心複雜的表情,顏輝徑直到前臺,嘴角突地噙起一絲笑意,揚聲說道:“看樣子大家都學得很認真,課堂紀律不錯啊。”
骨龍等人滿以為顏輝要大發雷霆,俱都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心理準備,這時聽得他話裡似乎有所迴轉,忙不迭地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
“那麼有誰告訴我,剛才這位老師在講什麼?”顏輝臉上笑容更盛,一幫混混卻盡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人能答得上來。
混混們剛才都在入定修煉,唯一一個“專心”上課的骨龍,所關注的也是柳水心的音容笑貌,哪裡又真的留意過她講解的內容?
顏輝眼見眾人無語,笑容頓斂,換作一臉冰霜,冷哼道:“讓你們來學禮儀,你們就是這樣學的?”
眾混混見顏輝目中恢復了冷酷森寒的神色,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不約而同地把頭深深埋低,眼睛死盯著地上,直恨不得借土遁溜走。
當然,想法和行動是兩碼事兒。躲得過初一,不一定躲得過十五,被逮回來會有什麼下場,混混們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教室裡很沉悶,幾近令人窒息。骨龍心知自己作為大師兄脫不了干係,忐忑不安中籌措了幾句言詞,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剛要開口打個圓場,不料卻聽得一個女聲打破了屋裡的死寂。
“這位先生,你在教室外面要教訓誰,那是你的事,在這裡,我是老師,就得聽我的,我不希望你妨礙到我上課,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柳水心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了。
一眾混混像看怪胎一般看著柳水心,心裡暗想:“這娘們是瓜貨麼,居然敢衝輝哥發飆?”
骨龍心頭一哆嗦,一臉擔憂地望著心中的女神,尋思著待會兒顏輝真要發作起來,自己該怎生去勸勸。
就連葉楓也挑了挑眉頭,饒有興味地朝柳水心看了一眼,心裡暗道:“這女人倒是有勇氣,不知道阿輝會不會發火?”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顏輝聽了柳水心的話,非但沒有發飆,反倒微微欠了欠身子,很紳士地淡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顏輝固然有天大的火氣,又怎麼可能對老師發作?尤其這位老師還是一個美女,畢竟他給自己的定義是一個斯文人嘛。
顏輝口頭雖然在致歉,不過臉上卻沒有半分覺得“不好意思”的樣子。柳水心見對方絲毫沒把自己這個當老師的放在眼裡,心裡也有些來氣,嚷道:“就這麼一句就算了麼?你要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打擾我上課?”
“暈,這女人還真是執著啊,給她臺階也不下。”顏輝本來心頭就有火,此時也不耐煩與柳水心作口舌之爭,強耐住性子對她說道:“這位老師,你上課也累了,去外面休息一會兒吧。”
顏輝這話也算給足了柳水心面子,偏生柳水心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性子拗,出言頂道:“休息?我為什麼要休息?收了學員們的學費,就該給他們上課,哪有上到一半跑出去休息的道理?”
柳水心俏臉憋得通紅,好像讓她休息就等於要她下崗似的。
顏輝一聽這話,也忍不住來氣,沉聲說道:“是是是,我知道老師你很敬業,但你覺得這樣上課有用麼?你在臺上講得精彩,可你的學生們呢?他們在下面入……睡覺。學生在課堂上公然睡覺,你也不管管,難道這就算是盡到老師的責任了麼?就對得起他們給你的學費了麼?”
顏輝說到激動處,舉起右手朝臺下的混混們一指,“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你覺得你教的社交禮儀,他們都學會了麼?”
說罷,顏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