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輝見張福軍眉頭微皺,誤以為他不贊同自己的想法,於是繼續說道:“如今修道界的局勢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和諧,但實際上暗流奔湧,道魔兩大陣營遲早會有一場大戰。”
“哦?”張福軍奇道:“老弟你為何如此肯定?”
“假如煉氣士能順利破空飛昇,那麼誰還願意冒著肉身毀滅、元神灰飛的危險去鬥得你死我活?即使有不共戴天之仇,也絕對摺騰不出多大的動靜來。關鍵是現在大家都飛昇無望,嘿嘿,不折騰幾下,怎麼打發無聊的日子?”顏輝苦笑著答道。
張福軍想了想,也覺得顏輝之話頗有道理,不由得點頭表示認同。
“天作棋盤,我等為棋子,要想不被別人隨意擺佈,就必須想辦法提升功力,做下棋的人。”顏輝頓了一頓,望著張福軍手中的玉瓶笑道:“不廢話了,提升功力要緊。瓶裡的萬年冰玉魄你分一半去,剩下的我帶走。”
“行!”張福軍手一招,不知從哪裡弄來一隻玉盤,將呈晶體狀的萬年冰玉魄悉數倒入玉盤中,麻利地分為了一大一小兩堆,約摸四六開的樣子。
“你門人多,多分一點給你。”
顏輝急忙擺手說道:“這哪行?說好五五分的。”
張福軍將銅鈴般的大眼一瞪,不悅道:“我說行就行,你怎麼囉囉嗦嗦像個女人?”一邊說,張福軍一邊快速將約六成的萬年冰玉魄裝入玉瓶,遞給了顏輝。
“我獨佔兩個元神分身已經說不過去了,現在又……”顏輝拿著玉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張福軍笑道:“你有所不知,這萬年冰玉魄除了能增長功力,還有一個神妙之處。”
顏輝問道:“有何神妙?”
張福軍小心翼翼將自己那份萬年冰玉魄收入一個玉瓶兒,這才緩緩說道:“你那些門人長期靠丹藥提升功力,長此以往,根基難免不牢,體內還易積下丹毒。這冰精玉魄不僅能解天下萬毒,還有固本培元、清心明神之妙,卻是對你那些門人大有裨益。”
顏輝眼神一亮,“此話當真?”
張福軍哈哈大笑:“莫非我還騙你不成?”
顏輝喜道:“這樣說來,豈不是吃再多丹藥也不虞道心不穩,走火入魔?”
“理論上是這樣,”張福軍點了點頭,復又接著說道:“不過,雖然沒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但功力陡增後還是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一聽張福軍這話,顏輝頓時打消了讓門人用丹藥當飯吃的念頭,當下將裝有萬年冰玉魄的玉瓶用禁法封印後揣入了懷中,笑道:“既然這玩意兒有這等妙用,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
“操!”張福軍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道:“老子就沒見你丫客氣過。”
顏輝得了天大的好處,渾當未聽見張福軍的嘀咕一般,只是呵呵憨笑不已。
足足花了三天時間,張福軍才將自己那份萬年冰玉魄吸納完畢。得萬年冰玉魄之助,他的經脈大大強化,體內真元生生不息,功力陡然增長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雖然還未將元神分身修煉至太虛之境,卻也差得不遠了,所欠的,只是心境的突破和對神識的淬鍊而已。
“唔,老子現在應該能發揮出‘怒斬天下’九成的威力了,咱哥倆練練?”張福軍心情大爽,衝斜靠在軟榻上抽菸的顏輝邀戰。
“無恥!”顏輝想也不想,直接對張福軍豎起了一根中指,說道:“你現在功力暴漲,我可沒有主動找虐的嗜好。”
“嘿嘿,怕了?”張福軍激將道。
赤龍神嘉澤肉身強橫,還有鱗甲保護,尚且被張福軍的“怒斬天下”砍傷了龍爪,這是顏輝親眼所見,所以又豈會受激?摁滅了手中的捲菸,顏輝長身而起,說道:“要比劃,以後有的是機會。我這次出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