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熱,好熱,狗日的鳥人好厲害!”
大鵬王輕鬆擊退兩個上門滋事的狂徒,不禁洋洋自得,本欲奚落幾句便放過顏輝、張福軍二人,哪知顏輝一句“狗日的”又勾起了他心頭的怒火。堂堂上古神禽金睛大鵬的後裔,豈是那種成日望著骨頭流哈喇子的卑賤畜生能比的?
冷冷哼了一聲,大鵬王長槍脫手,化為一隻火鳥振翅向顏輝追去。顏輝感應到身後異樣,不慌不忙地將百骨幡向後一卷,實打實地與大鵬王硬拼了一記。
“啊呀”一聲驚呼,顏輝身子向前急撲,恰好掠到了張福軍身前。衝張福軍眨巴眨巴眼睛,待顏輝扭身回頭之時,嘴角已經多出了一抹殷紅的血跡。
顏輝已修成了大神通,放手和大鵬王一搏,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所以張福軍一見顏輝運功逼出一口鮮血,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當下裝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吼道:“鳥人,居然敢傷老子的兄弟,老子和你拼了!”
說罷,張福軍高高躍起,手中長刀帶著猛烈的刀罡斬向大鵬王。
“手下敗將也敢言勇?”大鵬王不屑地搖了搖頭,手中煉魂奪魄槍一挑,硬接了張福軍雷霆萬鈞般的一擊。
不等大鵬王變招,四下傳來令人心驚膽寒的厲鬼呼號聲,卻是顏輝擔心張福軍一個人衝上去會吃虧,連忙上前夾擊大鵬王。
大鵬王以一敵二,絲毫不以為意,反倒存了戲耍、羞辱之念,交手時也不使殺招,只一槍緊似一槍,殺得顏輝和張福軍手忙腳亂。
靠,把老子當猴耍哩?顏輝現在是啞子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明明有一戰之力,卻還得裝出力有未逮的樣子,這不是給自己找鬱悶麼?
咬牙讓大鵬王“虐待”了一支菸的功夫,顏輝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呼哨,轉身就跑。張福軍一見顏輝閃人,哪願再次和大鵬王單挑?也匆忙抽身逃遁。
如果換作方才,大鵬王很可能就放過他們二人了,不過此時大鵬王是鐵了心要玩死二人,所以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
顏輝和張福軍二人忽東忽西,且戰且逃。表面上看是二人被大鵬王攆得雞飛狗跳,難以擺脫追擊,但實際上二人逃跑的路線是一個大大的“之”字形,那“之”字的最後一撇所指的方向,正是葉楓、李華等人埋伏的那個山谷。
大鵬王縱橫修道界上千年,也算是老成了精的人物,假如顏輝和張福軍一交手就詐敗,斷斷不會上當,是以顏輝和張福軍才會一再撩撥,誘使大鵬王上鉤。
不知不覺間,大鵬王已被顏輝和張福軍誘到了埋伏圈上空。
這一路上,顏輝和張福軍極盡辱罵之能事,也不管有沒有那麼一回事兒,往大鵬王頭上扣了無數汙水盆子,已經將大鵬王氣到了瀕臨暴走的邊緣。呃,現在即使顏輝和張福軍向他跪下磕頭求饒,大鵬王也會毫不猶豫地在他們胸口扎一個大窟窿。
大鵬王一心只想格殺眼前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全副心神都牢牢鎖定在顏輝和張福軍身上,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身陷險境。
當然,這也是大鵬王過於自負的結果。以他目下的功力境界,方圓百里之內,那怕是再小的靈力波動也瞞不過他的耳目,可惜,這次顏輝等人對付他的乃是《長生錄》上所載的陣法。
《長生錄》所錄道法講求以多情之心修煉自然之道,功法雖然厲害,但和其他門派的功法相比,出手之時卻是少了一種霸道凌厲的味兒,加之顏輝唯恐陣法被大鵬王識破,在佈陣之時刻意用《天機訣》上高深的幻術加以掩飾,將陣法引起的天地靈力波動悉數隱去,所以才得以瞞過了大鵬王的靈識,使其身陷陣中而渾未自知。
“這兩個傢伙若被本王逮到,定要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受那天煞罡風的折磨!”大鵬王各種手段使盡,奈何兩個對手滑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