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似乎是早就備好的一條條長長的金絲條。
“你真的是玉天舒麼?”我湊過去用力嗅嗅。
他扭頭看我,輕笑,伸出食指劃過我的嘴唇,“去洗刷。”
我臉上熱熱的,是不是發燒了?趕緊跑到河邊,洗臉刷牙。
雨後的碧竹蔥嶺青翠,桃樹上接了毛茸茸的桃子。
風穿林過,搖曳生姿。
匆忙洗刷過,反正也沒有香皂,都是水洗,然後我都是用右手食指刷牙,每次玉天舒都笑話我,除了晚上我是用那個彆扭的什麼毛毛刺的牙刷,白天我都是手指頭解決,而且刷的特白,對著水面呲呲牙,挺白的。
他穿著雪白絲衣,黑髮隨意地束在腦後,額前的碎髮被煙火燻烤出來的細汗黏在白玉一樣光潤的額頭上。
他的側面竟然沒有一絲瑕疵,如同一副乾淨的畫卷,淡然靈動。
這樣一個人在馬路邊烤肉串,我無法想象,如果還得用他那動聽性感的聲音喊著,“正宗新疆羊肉串!快來買!”
想著我就笑道彎了腰,如果我和他作對烤肉串的夫妻,在路邊擺攤也不錯呀!
就怕到時候看他的人堵滿大馬路,還得麻煩交警疏通就不好了。
“你笑得那麼賊,在打什麼主意?”他扭頭看我,手上卻沒有停下來。
“現在是晚上還是早上?”我沒有概念了。
“中午。”回答言簡意賅。
“啊?中午?我昏迷了那麼久?”我跳起來。
他斜了我一眼,“不是昏迷,是累的,你也挺能折騰!”他臉頰微紅,如同桃花一樣豔色,不知道是不是被煙火燻得。
“什麼?”什麼我能折騰?我臉燙的厲害,估計可以給我串生肉烤烤了。
啊――不好,我記起來了,昨天晚上,我在水底――嗯嗯嗯,小昏迷一下回到床上就好了。
後面的事情我主動選擇性遺忘,以免放在我臉龐的生肉直接被烤成油。
“是什麼肉?這裡有羊麼?”我訕訕地去看,他旁邊放了一本書,我瞄了一眼――暈了,竟然是烤羊肉串指南!
“我說是羊肉了麼?”他扭頭瞥了我一眼笑道。
“那是什麼?好香!”我伸手去拿。
“那邊山上有很多的動物。”他的眼神看向那座蔥蘢翠黛的山峰。
可能把我關在密室的日子他都遊蕩遍了。
“吃完了帶你出去散步。”他順手遞給我幾串烤肉。
好香!我吃得眉開眼笑,一直崇拜地看著他,看來他的野外生存能力比我要強。
我只能說要麼他是享受勞動的樂趣,要麼就是為了給我吃,不管再好得食物他也吃得很少。
財寶,權勢,美食,美女都不能讓他動心,他到底要什麼呢?
殺與不殺不由己
我以為很早,可是他說是中午了,反正也看不出時間。
順著竹林裡蜿蜒曲折的鵝卵石小道,往高處慢慢走著。
他牽著我的手,沒有說話,我低頭看小路,圓潤光滑的石頭肯定是有人一顆顆鋪進來的。
竹林裡光線黯淡,風吹颯颯,竹葉嗦嗦作響。
林中的鳥兒並不怕人,相互和鳴追逐。
由於久未踩踏,鵝卵石中間長出叢叢蘭草,粘了溼溼露水,散發出幽然的青草芳香。
不知道走了多久,回頭看視線便如同跌了勢一樣順著蜿蜒下行的小道在竹林中極目。
“過幾天就可以離開了。”他的手溫潤乾爽,輕輕捏著我的手指。
“嗯。”我還無法從這一切中游離出來,在這裡就如同是做美夢一樣,如果離開就是夢醒。
外面其實於我無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