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要回面子。
劉俊聽完肖福貴的陳述,暗自冷笑,肖福貴想讓他父子倆向其低頭認錯,門都沒有;至於是不是從壟上村遷走,全看父親的意願,這個村裡的村民大多冷血,今後就算留在村裡也是要與村長作對的,所以遷不遷走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德奎,你說說。”肖仲伯平靜地問道。
“老爺子,要說傷害,誰受的傷輕誰受的傷重,都有受傷,我就不多說了。雖然我有錯在先,但叩頭下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劉德奎當即表態,該言不言,懦弱無能,有族長作主,該說的就要說,“男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老爺子,你評評理,我能跪麼?”
“不跪不行!”肖福貴大叫。
肖仲伯瞪了眼肖福貴,朝劉德奎道:“那遷走,你是否願意呢?”
劉德奎愣怔了下,咬咬牙:“願意。”
儘管劉德奎心裡有一萬分不情願,但不得不答應村長的要求遷離壟上村,祖輩在壟上村辛苦留下的一畝三份地就這樣在他手上丟了,劉德奎的心在滴血。
劉德奎心裡也很清楚,既然村長肖福貴在村裡容不下他爺倆,也只有遷走一條路了,比起沉塘來,那是天大的幸運了,更主要的是,他的雙腿廢了,以後或許一輩子坐輪椅無法幹農活了,劉俊執意要去城裡,家裡的田地自然沒有人打理了。
“阿花,你呢?有什麼想法?”肖仲伯沒有忘記被村長毆打過的田秀花。
“老爺子,我與肖福貴沒法過了,兒女跟誰由兒女作主。他將德奎哥的雙腿打斷了,我要終身服侍德奎哥。”田秀花意志很堅決,無論劉德奎何種境地,她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醜娘們,你……”肖福貴大罵,真想上前撕爛田秀花的嘴巴,田秀花的話太傷人自尊了,居然對一個偷情的男人念念不忘。
“奸。夫。yin。婦”肖福貴在心裡詛罵了一萬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沒法子的事。秀花你就跟德奎一起過吧。”肖仲伯作出了決定。
肖仲伯閱人無數,心裡很清楚,雖說自古有的說法是“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但田秀花與肖福貴已經決裂,強行捆綁不成夫妻,倒不如成全田秀花與劉德奎,田秀花說的沒錯,劉德奎癱瘓了總得有人照料,這也算是給充滿仇恨的劉德奎的兒子劉俊解了後顧之憂,會消除劉俊的仇恨。
“老爺子,秀花給你叩頭了,您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田秀花喜極而泣,在偏遠的壟上村,象村長肖福貴這一輩的人沒有幾個打結婚證的,都是事實婚姻作數,族長的一句話就可以解了田秀花與肖福貴的婚約,以後田秀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劉德奎生活在一起了,“老爺子,謝謝您。”劉德奎深情地注視著田秀花,朝肖仲伯道,“老爺子放心,過完這個農忙,我就遷走。”
“那好,事情就這樣了結了,你們誰都不能再動手,誰先動手,可別怪我不客氣。”肖仲伯快刀斬斷麻,對八大金剛說句“起駕”,便坐著四**轎回村。
有族長髮話了,誰也不敢亂動,儘管村長心裡詛咒了肖仲伯一千次一萬次老不死的老東西,但還是不敢造次,只是惡狠狠地瞪了眼劉俊,叫上肖福仁與肖福權將其攙上大板車回村。
“村長,我先幫你包紮下大腿吧。”胡郎中提著藥箱跑上前去。
“哼,你還記得我這個村長啊?剛才幹什麼去了?”肖福貴對跑過來的胡郎中理都不理,讓兄弟倆推著板車回家。
胡郎中討了個沒趣,但還得耐著性子死了脾氣跟在板車後面走,他要跟著村長回家後再給村長包紮。
……
“德奎哥,和你在一起,我死也無憾了。”在回家的路上,被啞巴扛在肩上的田秀花心滿意足。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