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跌倒在地,豐田霸道從九洲農貿市場呼嘯而過。
左拐再右拐然後直行,便是往北邊山頭的方向,那裡是古和縣九洲一中所在,劉俊對九洲一中小山附近方圓幾十裡的地形都很熟悉,關鍵是劉俊擔心刀疤臉有同夥追來,才要選擇走山路的。
劉俊所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車子經過九洲一中時,由於放暑假的緣故,一中門口車輛稀少,從前座的後視鏡一眼就能看到後面沒有車跟蹤,也能一眼看出駕駛室中控的儀表般上的油位很低,顯示只能走六十八公里。
車子開過九洲一中,便是山路,竹竿按照劉俊的指令七拐八彎的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開,幸好是越野車型,要是底盤低的車子開這樣的山路一個行程下來準得報廢。
半途中,霸道車油位報警,竹竿慌了:“兄弟,再開下去,車子沒油了,就回不來了。”
“少廢話,你一直開就是。”劉俊頂了句,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車子沒油才好,他與啞巴逃脫的時候就沒車追得上了。
豐田霸道又開了二十幾分鍾,最終車子沒油了,停在一條只能透過一輛車的單車道里,劉俊將豐田霸道車逼進了很難往回開的死路。
“阿力,點錢。”四下無人,舉目遠眺,車窗外一片荒野,別說人,就連一隻飛鳥都不見。
劉俊將瑞士軍刀從刀疤臉的腰眼抽出,刀疤臉哎喲一聲,捂住流血的腰部,臉色煞白,剛才一路顛簸,每顛一下,紮了刀子的腰部就鑽心的痛一下,開到這荒郊野外,刀疤臉心裡就忐忑不安,怎麼看怎麼象是電影劇情裡要殺人滅口的前兆。
刀疤臉不敢亂動,也不敢亂說話,怕一下惱怒了眼前的兩位凶神,那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黑色的袋子裡一大扎一大扎嶄新的鈔票,啞巴從容地將一紮扎正面偉人像反面人民大會堂背景的紅色百元鈔,放在副駕駛位前擋風玻璃處的中控臺上碼好,一一點過去,正好二十紮,每扎一萬足足二十萬。
啞巴將已綁紮好的錢碼好後,便拆開最邊上一紮,一張一張拿到面前照幾下,確認會不會是假鈔。
這麼一張張的點,點完一百張又包紮好,夠費時的。
“兄弟,不用數得這麼辛苦吧,都是銀行取出來的新票子,連號呢。”竹竿見啞巴認真地一張張數錢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二十萬塊百元鈔有兩千張,照面前傻不拉嘰的啞巴這個數錢法,沒兩個小時都點不完。
“閉嘴。”劉俊喝斥竹竿,開玩笑,誰能保證銀行就不出假鈔,新聞裡銀行取款機吐假鈔的事兒多了去,再說了,刀疤臉這樣的惡霸不可信,面上一張真鈔裡面全是假幣的事不是沒有,還是一張一張點比較保險。
刀疤臉與竹竿不再出聲,瞧著啞巴一張一張瞧了又瞧摸了又摸地數二十萬塊錢,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見過愛財如命的,也見過見錢眼開的,但沒見過這麼數錢的啊。
啞巴數錢的時候,劉俊下了車,這荒郊野外人跡罕至,就算刀疤臉有同夥來報復,沒個大半天也找不到這兒來。
紅日當空,秋高氣爽,原野的風拂過臉龐,天空有一隻大雁鳴飛,劉俊的心也在飛揚,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昨夜都是啃著紅薯打著地鋪的鄉巴佬,如今卻已是腰纏萬貫的高富帥了,二十萬,就這麼輕易到手了,如夢如幻啊。
劉俊雖是偏遠鄉村的農家子弟,但在古和縣城的九洲一中讀高中時,還是接觸過許多新鮮事物的,學校開設有計算機課,可以上網,劉俊也有q。q,網名“俊友”,也曾透過網際網路對於外面的世界有許多的瞭解,在劉俊的思想裡,他並不想因為自己是農村人而落伍於這個時代。
在古和縣城的所見所聞,劉俊覺得,壟上村與縣城根本就是兩個世界,貧窮與繁華不可同日而語,“第一桶金!”仰望蒼穹,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