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塊的欠條,哪能這麼便宜他?”
江浩風望著下樓的劉俊堅定的身影,幽幽地回了句:“是條漢子。”
刀疤臉聽江浩風如此評價劉俊,洩氣了,他又何嘗不知道劉俊是條漢子呢,怎麼遇上劉俊就倒黴呢,刀疤臉心中大嘆:剋星啊,災難啊……
“彪哥,竭竭吧,這兒不是你的江湖。”江浩風忽然間厭惡起無惡不作的刀疤臉來,起身追下樓,招手大叫:“俊哥,留步,我有話說,交個朋友吧。”
“交你妹,留步才是傻子呢,晚走一步被砍死都說不定。”劉俊心念間,下樓轉角時不再故作鎮定,聽到江浩風的喊聲,頭也不回,撒腿就跑,拉著啞巴一溜煙便上了早已準備好停放在江南茶館門前遮擋了前後車牌的紅色計程車,絕塵而去。
……
計程車上,劉俊喘息了下,安慰了句段騏驍:“表弟,不用擔心,你和那彪哥的事徹底擺平了,以後沒你的事了,那種人以後還是少惹的好。”
段騏驍在計程車裡休息了會兒,喝了些礦泉水,的哥拿了幾塊餅乾給他充飢,精神好多了,反問起劉俊來:“表哥,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看你從茶館跑出來的,是不是和彪哥開打了?”
劉俊不置可否,不想解釋那麼多,心裡一下子煩躁起來。不煩才怪,才來省城第一天就將江南黑白兩道的茶館老闆江浩風給得罪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吞了欠條,劉俊肚子正漲得難受,就這麼黑掉了刀疤臉唾手可得的十萬塊,這個樑子結得可不輕。
要是劉俊和啞巴兩個人闖都市還可無所顧忌,可父親與田秀花背井離鄉同來都市討生活,劉俊就這麼一下子得罪了這城市裡牛逼的兩大人物,以後在江南市還怎麼混下去?
哇哇哇,啞巴很興奮,拉著段騏驍指著劉俊不停地伸大拇指,好一陣比劃,段騏驍才弄懂了啞巴比劃的是什麼,敢情劉俊吞了欠條、啞巴用鐵器打了人,江浩風不讓刀疤臉追劉俊,綜合起來,這些個事真有些匪夷所思。
“大哥,你真吞了欠條?”段騏驍改了稱呼,不稱表哥,直呼大哥,以表真心的尊敬與崇拜,按江湖上的規矩,誰強大誰就是大哥,跟年齡輩份沒關係。
劉俊真不想聽到吞嚥欠條這樣的詞,一聽差點噁心的要吐,沒作回答,點點頭,轉頭朝後望了望,並沒有刀疤臉的豐田霸道和別的什麼車追過來,才稍稍放心。
想起剛才的情景,劉俊有了深刻的領悟,吞下了欠條,刀疤臉想訛詐段騏驍十萬塊由於沒有證據只得作罷,敢情比流氓還流氓,這樣的手段在對付流氓的時候還真管用,多麼痛的領悟啊,劉俊心想。
“我想做紳士的好不好?別逼我做流氓的好不好?”劉俊心裡另一個自己的聲音在胸中迴盪。
“大哥,去我家住吧,我得看下爸媽。”段騏驍說,實際段騏驍想將劉俊帶回家,告訴爸媽一個好訊息,表哥可有本事了,能將青雲市場上的惡霸也給揍了,連江南航空公司老總江伯銘的兒子江浩風都敬佩表哥三分呢。
“行,告訴我你家在新區還舊區,哪棟哪樓?”劉俊滿口答應,儘管已經入住了江南招待所,劉俊還是希望今晚住姑媽家,因為劉俊看出了父親的心思,以為姑媽勢利不讓他們到家住,父親表現得很萎靡很傷心。
父親卻是不知道姑媽家當晚發生了變故,只有入住姑媽家,才能寬了父親的心,劉俊可不想到了省城的父親傷心。
“舊區三區四棟五樓。”段騏驍高興地報了家門號。
“好的,我和阿力先到招待所,一個小時後我再去你家住。”劉俊道。
“大哥,明白。”段騏驍聽出了劉俊話外的寓意,為什麼要一個小時後去入住?劉俊沒明說,意思就是讓段騏驍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將家裡砸壞的東西收拾下,以便劉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