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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手,但紅妹想錯了,她正在半推半就式地拉著啞巴往房間裡走的時候,啞巴卻突然生氣地甩掉了她粉嫩的藕臂,將強弩箱子放地下,鬆了鬆褲帶,使褲襠間的帳蓬不那麼明顯,認真地向紅妹比劃著胡亞男教給啞巴的手語,大致的意思就是愛一個人就要忠誠,不能揹著他所愛的人做對不起對方的事,因為他是個忠誠的人。

“你比劃什麼呀,我一點都沒看明白。”紅妹瞪著大眼睛,知道啞巴比劃的是手語,但就是搞不懂什麼意思,啞巴甩掉她的手不想和她進房去,這在紅妹的意料中,她看得出來,啞巴比他跟隨的俊哥要忠厚老實多了。

啞巴比劃完一陣後,正眼都不看下紅妹,提著箱子象樽門神一樣站在休閒屋的門口,眼望青雲派出所的方向出神,他才不管紅妹看不看得懂啞語,只要胡亞男懂就行。

“妹妹們,你們看懂力哥的意思了麼?”紅妹望著沙發上露ru張姿勢不一的小姐們問道。

大家都搖頭,她們多是農村來的沒多少文化的鄉下妹子,能看得懂啞巴的手語才怪。

“紅紅姐,我知道。”小麗象個調皮的學生,在紅妹的面前舉起了手。

“你知道?那你說,力哥剛才說什麼了?”紅妹不太相信年紀不大的小麗會懂啞語。

小麗道:“力哥什麼都沒說。”

紅妹有氣:“沒說,你還說知道幹什麼嘛,逗姐開心嗎?”

小麗道:“你問我力哥說什麼了,力哥不會說話,自然什麼都沒說啊。但我知道力哥表達了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愛一個人就要對她忠誠,我看力哥是有心上人了,紅紅姐你可沒戲了。”小麗嘻皮笑臉道。

“什麼有戲沒戲啊,我和力哥不就是兄妹嘛,哦,是兄弟,俊哥說了,大家都是兄弟。”

紅妹充滿嚮往的眼神再次認真地審視了下站在門口的啞巴,她很欽慕象啞巴肖力這樣對愛忠誠的男人。只是,做了小姐跌入風塵世界的她們,恐怕這輩子都沒有資格談真愛與忠誠了。

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杯具故事,在現代的小姐們眼裡那只是故事,愛情與忠誠的字眼離她們很遙遠,花姐曾告誡過紅妹,象她們這樣做小姐的,不能再相信愛,也不能有愛,站在小姐的角度,愛就是欺騙,而不是忠誠。

花姐說過,不要相信男人,更不要相信愛情,因為男人永遠不會對一個被無數人上過的妓。女產生感情,身體被男人玷汙了還可以洗洗,心靈被男人玷汙了就是萬劫不復,杜十孃的杯具決不能在她們這些新時代的小姐身上重演。

“如果有下輩子,一定不做小姐,而要做被啞巴幸福寵愛的那個女人。”紅妹忽然間有種想哭的衝動,眼圈一紅,忍不住便跑進了一樓專屬她接客的房間,嚶嚶啜泣。

小麗緊跟了上來,輕拍紅妹的背:“紅紅姐,你怎麼了?”

紅妹小聲哭過一陣,起身抬頭,望著小麗道:“小麗妹妹,你說,我們做小姐的,可以有愛嗎?”

小麗重重地點點頭:“可以啊,愛又不分什麼先生小姐的,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啞巴?”

紅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輕輕地嗯了聲,一點也不自信。

“紅紅姐,啞巴跟著俊哥的,眼界高得很,不是我們可以企及的。咱們還是趁年輕多賺點錢,等有錢了幹厭了這行,再找個窮點卻本分的小子嫁了就是。”小麗寬慰紅妹,心態比起紅妹來很是坦然。

紅妹覺得小麗懂得很多,很奇怪地問道:“小麗,你怎麼懂啞語?”

小麗道:“我媽媽就是聾啞學校的老師,我還教過啞語班呢。”

紅妹更覺稀奇,又問:“看你還挺有本事的,為什麼你要當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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