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藍天碧水,寶馬車直接停在了白梅買的車庫前,白梅開啟了車庫。
啞巴上扳後備箱,將光頭提溜進車庫,此時光頭已昏睡過去。
劉俊從口袋裡取出高模擬項鍊,又摘下光頭脖子上手指粗的黃金鍊子,對換了下,將高模擬項鍊給光頭戴上,偷換下來的真項鍊遞到啞巴手裡保藏,啞巴接過項鍊心領神會。
先前在市場上戴著的假項鍊,劉俊在見到白梅前已從脖子上取下來放進口袋裡了,要不然,被白梅看見了沒法解釋。
這兩根項鍊造型、色澤、輕重都差不多,劉俊花30元錢在地攤上選購時,是認真回想了下光頭脖子上黃金項鍊的粗細與款式的,趁光頭昏睡之際,搞了個偷樑換柱。
以假換真,那也是情急之中沒辦法的事,這不缺錢嗎?照現在的黃金價格,少說二百五一克是有的,光頭身上的這根項鍊是實打實的黃金啊,足有三四兩,近兩百克呢,出手的話就是四五萬啊。
所謂貧寒起盜心,劉俊偷換下光頭的黃金項鍊的那一刻,心裡是有愧的,轉而一想,光頭這種人專靠跟著刀疤臉欺行霸市賺些昧著良心的錢發家致富,劉俊這麼做也算是劫富濟貧吧。
劫富濟貧不是麼?劉俊這樣想著,心裡就坦然了,這麼容易來的錢不要白不要啊,秀花姨急需要些本錢進貨開超市呢,再說,他與啞巴兩個年輕人混跡大都市,身上沒個幾萬塊還怎麼混啊。
捆綁了光頭,有白梅相陪,時間不難捱,關上車庫門後,劉俊與啞巴坐上白梅的車去了一家中檔的餐廳用午餐,雖然白梅家裡的冰箱裡有些備菜,但車庫裡關了個大活人,哪有心情去做菜呢。
到餐廳要了間小包,點了幾個家常菜,劉俊和啞巴一人幹了一瓶二鍋頭,很爽。
白梅因為要開車,沒敢喝酒,本來白梅就不會喝酒,何況現在的新交規比史上任何時候都嚴厲,喝酒不開車,必須的,公職人員查到酒後開車就地免職啊。
酒駕,沒誰敢碰這條高壓線,尤其是公務人員。
吃飽喝足,白梅招呼下服務員買單,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劉俊抹嘴,又要抽出一張給啞巴,啞巴笑笑沒讓。
“阿梅,這頓我買單,別跟我搶?”劉俊抹著嘴,拍拍肚子道。
“喲,阿俊,你啥時發財了,有錢了?”白梅略帶調侃的口氣,已經從隨身攜帶的小包包裡數了三張百元紅鈔放到桌上,菜金與酒水的花費在點單時就清楚的。
“這個,我和阿力在青雲藥廠打工賺了幾千塊錢,有錢,請阿梅吃頓飯還是不差錢的。”劉俊還挺硬氣。
“得了吧,你那點錢還要養家,等你賺大錢的時候再請我吧。”白梅疼愛地瞄了眼劉俊,見服務員過來,帶著笑意起身將三百元遞到服務員手上,說道:“先買單,再幫我打下包。”
“打包?這剩菜還帶走啊?”劉俊道。
“當然要帶走啊,餓死了那個光頭,你負責啊?”白梅坐下來,望著劉俊一往情深。
啞巴喝了酒,臉通紅,不會說話,卻對白梅要打包給光頭大加讚賞,豎起大拇指頂了又頂。
“瞧,阿力都比你有愛心。”白梅望著劉俊笑了,笑得很開心,啞巴這個人真好,劉俊有這麼個力大如牛又懂事理的啞巴兄弟真是有福氣。
“當然,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咱兄弟,沒得說。”劉俊親暱地拍了拍啞巴的肩膀,啞巴連連點頭,咧嘴呵呵笑著。
“切,就知道打啊殺的,乾點正事好不?”白梅又挖苦了句劉俊,但劉俊一點也不惱,有個美女主播疼愛著,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再次回到藍天碧水,在車庫裡被捆綁的光頭受到了禮遇,鬆了綁,用礦泉水漱了口,餐廳打包的飯菜還透著熱氣,光頭並不知道頸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