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巷道,將劉俊與啞巴置身於段二炮的面前。
“你兩小子很能打是吧,看看是你的身手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段二炮端起槍稍一瞄準就扣板機。
“呯”的一聲,槍響,啞巴的扳手也飛砸過去,砸在段二炮扣板機的手腕上,瞬間,啞巴將劉俊撲倒,鐵砂子呼嘯著在啞巴的頭頂上方穿過,好險,只差毫秒,要不是啞巴撲倒及時,劉俊就要被鳥銃洞穿了。
鳥銃掉地,段二炮揉了揉手腕,有手下撿起鳥銃,再次裝上鐵砂,將槍遞給段二炮。
段二炮的手腕被啞巴飛來的板手砸起了個血洞,也顧不上疼痛,紅了眼,再度端起槍,槍口對準撲倒在地的啞巴與劉俊:“有種啊,小子。”
“呯”的一聲,槍聲再度響起。
與此同時,又是“呯”的一聲巨響,陳爾林開了麵包車飛速衝過來,見段二炮開槍,又見劉俊和啞巴倒在地上,頓時怒火萬丈,悲憤之極,一腳油門踩到底,以超120碼的速度繞過劉俊和啞巴,朝段二炮撞了過去,直接將段二炮撞飛,旁邊的兩個打手也被面包車掛倒,破鏜而出的鐵砂打在麵包車的鐵皮上叮噹作響,聲音寒磣的令人恐懼。
撞飛段二炮,陳爾林來了個緊急剎車,跑下車來,哭喊著大叫“俊哥,阿力。”
啞巴將劉俊拉起來,朝陳爾林直豎大拇指。
劉俊冷冷地瞅眼撞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段二炮,又掃視了下段二炮身邊那些戰戰兢兢的混混,將帶血的瑞士軍刀在袖子上擦拭了下,放進口袋,伸出中指朝嚇傻的混混們示下威,朝陳爾林笑了笑:“阿林,哭傻,哥們命大死不了。車子還能開不?”
“能,俊哥,阿力,快上車。”陳爾林放下心來,剛才情急之中哭喊得鼻涕都流好長了,趁那些混混哭爹喊娘地照顧段二炮去了,陳爾林瞅準機會開車離去。
劉俊與啞巴上了麵包車,沒人敢攔,市場喋血,這三個小子生猛的讓人震驚,段二炮開槍就夠玩命的了,然而那三個年輕人居然敢對段二炮動刀子,更敢開車直撞段二炮,這年頭一個比一個狠啊,玩起來都不要命似的。
陳爾林開車飛速駛離江南農產品市場,後面傳來“炮哥,炮哥”的哭天泣地的嚎叫聲。
麵包車的前燈被撞壞了,車前面的平板鐵皮外殼也被撞凹陷了一大塊,陳爾林感到奇怪,撞上段二炮的那一刻,總感覺不是撞飛了人,而象是撞上了一塊石頭,因為車與人碰撞的時候聲音很脆,有巨響。
“俊哥,那個段二炮不會撞死了吧?”陳爾林從那些混混驚恐地喊叫著“炮哥”的時候,斷定被撞的人就是段二炮,心裡有些後怕,又有些慶幸,敢開車直撞青江西岸的黑道人物段二炮,他陳爾林以後就要揚名立萬了。
“撞死了拉倒。”
劉俊震驚於段二炮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敢開槍,看來現在玩黑社會的人越來越囂張了,管治安的警察干什麼去了?段二炮帶著一幫打手,公然持槍在批發市場裡肆無忌憚,還有王法麼?
“俊哥,咱們跑路吧。”陳爾林想著萬一撞死了段二炮,面臨的不僅僅是段二炮黑道上兄弟的報復,還有可能面臨法律的追究,恐怕得坐穿牢底了。
“跑,天下之大,能跑到哪裡去?”劉俊可沒想到要跑,公安警察要抓你的話,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你抓回來。
“那就去自首。”陳爾林想著家中還有下崗的父母,想著自首或許能減輕些刑責,不能一死了之啊。
“阿林,沒事,自首個屁啊,咱們是正當防衛。”劉俊以正當防衛來安慰陳爾林,確實生命攸關之際,段二炮都開槍了,陳爾林開車撞過去是救人,就算訴諸法律,理終究是站在劉俊這一邊的。
“那,也是啊,正當防衛殺死人,就算防衛過當最多判個一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