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得了日商的好處的話,那對他來說,縣長與縣委書記在引進日商方面高度合拍未嘗不是件好事。縣長與縣委書記平常政見不合,那也只是政見而已,官場有如名利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
如果能確定莫雲之也得到了日商的好處,基於共同利益的原因,縣長可以和縣委書記抱成團,在縣委常委會上高調打擊土家山村民囂張的氣焰,向為民自然會力挺縣委書記的政見。
只是令向為民感到困惑的是,莫雲之完全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故意激化擴大土家山村民對日商和地方政府的矛盾對立,促成日商不能繼續投資,然後倒打一耙反查日商的違規操作,勢必要查到他的頭上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莫雲之的做法就太陰險了。
“媽逼,莫雲之,你究竟唱的是哪一齣?”向為民心裡嘀咕了句,冷靜地用眼角餘光瞄了看似義憤填膺的縣委書記一眼,心裡舉棋不定,是該支援莫雲之嚴懲土家山村民的決定呢,還是該反對?
“好,既然同志們一致同意嚴懲違法村民,現在就研究措施,對為頭的幾個村民馬上採取抓捕行動。”就在向為民一時猜不透莫雲之的手段時,莫雲之沒有徵求向為民的意見直接拍板要對土家山村民採取制裁措施了。
“我反對。”向為民習慣性的在縣委常委會上提出反對意見,電光火石之間,他賭縣委書記莫雲之是個陰險狡詐的人,因為他想起一件有關莫雲之的事來,那就是去年上任不久的莫雲之深入青峰山區考察時,路救過一位開農用車翻下山嶺的村民,莫雲之緊急將村民送往縣醫院,還為那村民無償獻血,這樣一位愛民如子的縣委書記怎麼會對土家山村那些抗過日的老頭老太們下狠手呢?
向為民認為莫雲之一反常態便是不正常,不正常便隱藏了一種陰謀,在官場混了那麼多年,能混到縣長這地步,連這點縣委書記的陰謀還看不出來的話,那就是白混了那麼多年了。
“少數服從多數,反對無效。”莫雲之直接對峙向為民,表現出了少有的強勢。
向為民冷冷一笑,忽地站了起來,見莫雲之態度越強硬,越猜到了莫雲之一定是在利用激化村民的矛盾來算計他,果斷用不卑不亢的語氣駁斥莫雲之的論調,與莫雲之唱起了對臺戲。
向為民道:“當然,我認為在對土家山村民採取措施前,應該祥細瞭解下村民的訴求,而不是簡單粗暴地執法將矛盾激化,最起碼也應該和村民再作一次談判,最好是和平排解投資商與當地村民的矛盾糾紛,***是為人民服務的,而不是對人民**的。”
向為民的話很尖銳,可謂上綱上線,意思非常明確,如果莫雲之利用個**威凌駕縣委常委之上強行對土家山村民採取抓捕措施的話,那就是對人民**,便不是***的幹部。
“說的好,***的幹部是為人民服務的,向為民同志,縣委接受你的意見,在對土家山村民採取措施前,以示重視,縣委成立專項組,你是縣長,由你帶隊去和村民談判,視談判情況再拿到常委會上來研究決定是否對村民採取措施,這樣你不反對吧?”莫雲之神色自若,順著向為民的意思將解決土家山村民抵抗政府、阻撓招商引資的任務引到了向為民的身上。
“可以。”向為民冷冷地回了一聲,坐了下來,心裡罵了句莫雲之老狐狸,幸好沒中莫雲之的圈套,由他來帶隊和村民談判,是最好不過的事,這樣在日商的旅遊開發專案上他便能更多地掌握主動權。
“鑑於土家山村日商投資的複雜性,我建議專項組多方聽取村民與投資商的意見與訴求後,馬上召集四方會談,日本觀光株式會社,力俊實業發展有限公司、土家山村委會及我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