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床上僵持不下。
但最後還是楚穆敗下陣來,因為阮棠捂著臉低聲啜泣了起來。
楚穆最怕的便是阮棠哭,此刻見她用被子捂著臉,時不時傳出幾聲低泣聲。
再鎮定的他,在此時也慌了神。
他剛將手放到她用來捂臉的被子上,就被她的手拍開了。
她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甕聲甕氣的。
“殿下既不管我死活,就不要來碰我。”
楚穆臉色沉沉,終是無奈地從床榻上起身。
良久後,他才不情不願地開口,“你說的那個什麼……月信……帶,在何處?”
阮棠聽到他的詢問,掩在被子下的唇勾了下,臉上閃過一抹得逞的狡黠。
她斂了斂神思,才慢慢地將被子從頭頂處拉下,露出一雙有些溼漉的眸子。
“在我客房衣櫃的第二層抽屜裡。”
楚穆冷著臉應了聲,無奈起身出了房門。
待楚穆的身影看不見之後,阮棠才把蒙在臉上的被子掀開。
她忍著肚子疼痛從床上起來,看了一眼她剛剛躺著的位置。
果然被染上了血汙。
她連忙將床單捲了起來,拿著進了後面的淨室。
而後出來,在衣櫃裡找了另外一床床單,重新鋪好之後,才又走到淨室裡。
楚穆的這個客房是整個客棧檔次最高的房間,是以他這裡的淨室,首接從火房處引來熱水,保證全天供應。
只需開啟木塞子塞住的竹管,裡面便有熱水首接流入一旁的浴桶裡。
但阮棠沒有放水,而是在旁邊的一張竹椅上坐下等著楚穆。
這裡只有坐浴,沒有淋浴,她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宜坐浴。
她突然有些懷念她在蘇州的時候,她的房子經過她改造,特意裝了淋浴,雖不及她前世那個時代,但是用起來還是好使的。
起碼在這種時候就是最好使的。
……
青峰和塔娜剛回到客棧,便看到了二樓迴廊上一閃而過的楚穆。
她突然想到了阮棠,顧不上其他,拉著青峰就往二樓跑去。
“青峰哥哥,我們去救姐姐。”
剛才寧王殿下那般凶神惡煞的,她其實也是有些擔心她姐姐的。
雖她覺得寧王應不會傷害姐姐,但是這人衝動之下,還是難保不會做出一些違心的事。
現下寧王殿下在這,想必她姐姐是在她房間裡無疑了。
塔娜沒有多想,拉著青峰便往阮棠住的那間客房跑去。
兩人到了門口便停了下來,見房間門開著,兩人對看了一眼,都不由地蹙起了眉。
塔娜忍不住嘀咕,“姐姐怎地不關門?”
說著便放開青峰的手,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青峰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楚穆在阮棠的房間翻箱倒櫃了一陣,才將她的月信帶找到。
而後又拿了她的換洗衣物還有內衣物。
但首接這樣拿著出去,他總覺得有些彆扭,是以,首接將月信帶和肚兜褻褲塞進自己的懷兜裡,而後把她的換洗衣物抱在懷裡。
正準備出去的時候,迎面卻撞上了跑進來的塔娜。
一時慌亂,楚穆手上的衣服被塔娜撞掉在地。
他蹙眉睨了塔娜一眼,隨即又擔心她看到自己懷兜裡鼓鼓囊囊,連忙彎腰想要將衣服撿起抱在懷裡遮擋。
誰知本來那些被他塞進懷裡的東西,此刻因為他彎腰的動作一股腦地也掉了出來,全部攤在了地上。
塔娜本來在阮棠的房間見到楚穆,被嚇了一跳。
此刻見阮棠的衣物還有貼身